好在護士沒由著秦蕩亂來。
他這不是什麼皮外小傷,拆線之前都要專業人士操作。
晏厘這才鬆了口氣。
護士換完藥就走了,病房裡又只剩下她和秦蕩兩個人。
誰都沒說話。
這種情況下,要她主動開口打破沉默,那幾乎是不可能。
躺在病床上的要不是秦蕩,她還有可能主動關心一下病情。
秦蕩也跟她置著氣故意不說話,幽幽盯了她好半晌才意識到,她這會兒是真清閒自在。
拿著手機不知道和誰在聊天,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合著大半天就他一個在單方面冷戰。
他不爽了。
找她來就是因為看不見她人,他心裡癢癢難受,怎麼這會兒她來了,他反倒更不舒服。
「晏總監。」
他主動打破沉默。
晏厘沒理他,看手機看得出神。
他眯了眯眼睛,把手裡的水杯扔到地上,弄出聲響。
她終於有了反應。
晏厘看向他時捲翹的長睫撲閃著。
秦蕩喉結上下滾動,突然就想起她沉沉在自己懷裡睡過去時,睫毛輕刷面板的感覺。
但現在身上有傷,想做壞事做不了。
她平靜地把杯子撿起來放在床邊櫃上,正好看見放在旁邊的手機螢幕亮起。
晏厘把手機遞給他:「你未婚妻電話。」
秦蕩眉心微皺,當著她的面接通。
阮竺清說等會兒給他送雞湯過來。
正室要來她應該避嫌,晏厘要走,秦蕩非攔著她。
糾纏間,阮竺清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
看見晏厘的時候她怔愣幾秒,壓著眉眼間的一點敵意問:「晏總監,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下意識看了秦蕩一眼,發現他根本沒有摻和的意思。
她這才瞭然,原來他打的是這個算盤。.br>
晏厘抿唇,從容不迫回答:「我們李總聽說秦總受傷了,特意讓我來醫院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