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蕩眉梢向上挑了挑,啟唇:「太燙了,你吹一下再餵我。」
她照做。
「每次能不能少舀點。」
她照做。
「晏厘,你用嘴餵我。」
晏厘拿勺子的手一頓,終於肯正視他。
「逗你的,繼續喂。」秦蕩又云淡風輕地扔出一句。
一碗粥見底,秦盪出聲:「你擺出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給誰看?」
晏厘聲音毫無波瀾:「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這下好了又被這傢伙抓住把柄可以欺負壓榨我了。」秦蕩準確地說出她心裡的想法,「我有那麼過分?」
晏厘沒說話,算是預設。
他眼尾一挑,坐實這個罪名:「衣服脫了,躺上來。」
「你幹嘛?」
「幹壞事。」
「你受傷了。」
「疼的又不是你。」
晏厘腹誹,怎麼不疼,每次都疼。
「等下醫生還要來查房。」
「晏總監,我就是讓你上來休息會兒,你想哪去了。」
晏厘怔愣一瞬,耳根飄上紅暈。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近墨者黑,整天被他纏著思想確實容易跑偏到那個方向。
晏厘也是真的困,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沒合過眼,她沒扭捏,畢竟秦蕩都沒說什麼。
她只脫了鞋沒脫衣服,病床夠寬加她一個倒也不擠。
晏厘和秦蕩之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她背對著他閉上眼睛睡覺。
沒過幾分鐘就被他扒拉著平躺下來。
「穿著衣服你不嫌熱?」
「不嫌。」
她昨天晚上隨手撈了件外套就出門了,裡面穿的還是居家休閒的衣服,更重要的是,洗完澡她喜歡真空。
如果現在把外套脫了,有些風光會被他看去。
「我看著熱,你還是別穿了。」秦蕩找了個離譜的理由,不由分說地給她脫衣服。
晏厘要掙扎,他就倒吸一口涼氣,壓著聲音:「你看著點兒鬧騰,別碰到傷口。」
有意無意地點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