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厘在電話那頭哭:「伽白,你把鑰匙藏在哪裡了,門鎖沒電了我打不開,我回不到家了。」
過了好幾秒,秦蕩才出聲:「晏厘,你打錯電話了。」
還沒等到她說話,通話突然結束。
秦蕩站在原地猶豫了會兒,還是抬腳上樓。
電梯門開啟,他一眼就看見晏厘背靠著門坐在地上,好像是睡著了,還睡得很安逸。
他原本波瀾不驚的心此刻忽然盪開一圈漣漪。
秦蕩抿唇走過去,抬腳踢了踢她:「晏厘。」
她沒反應。
他蹲下身,虎口抵著她的下巴捏住她的臉,用了幾分力,但酒精麻痺了她的神經末梢,她根本感覺不到痛,自然也沒反應。
秦蕩鼻息間溢位一聲輕嘆,把人攔腰橫抱起來。
一路上晏厘都睡得很安分,他停好車,準備抱她上樓時,她突然醒了。
「秦總,你又上當了。」
秦蕩聞言動作一頓,對上她迷離的眼神:「我上什麼當了?」
「我剛才是故意打錯電話的。」
他眯了眯眼睛,黑眸緊鎖著晏厘。
還沒發火她眼淚就先出來了:「我連電話都打不對,我明明看著那是伽白的名字啊,為什麼是你接的電話,我太難過了,所以我剛才是故意打錯的。」
她前言不搭後語,不過秦蕩還是聽明白了。
看慣了她冷清沉著的模樣,偶爾見識見識她的孩子氣也挺不錯。
秦蕩沒再兇她,抽了張紙巾不怎麼溫柔地擦掉她的眼淚,在她喋喋不休地唇上咬了口。
晏厘推開他:「你別親我,我今天吐了好久,很髒的。」
他還沒來得及為這句話觸動,就聽見她話鋒一轉:「我真的太討厭秦蕩了,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他哪裡討厭?」
「哪裡都很討厭!」晏厘罵得真情實感,「故意灌我酒,又不給我錢,我……」
話還沒說完她又沉沉地睡過去。
秦蕩叫了她幾聲都沒叫醒,只能作罷。
回到家,他把晏厘丟在沙發上,起身時被她拽著手不讓走:「我要睡覺了,你幫我拿下藥。」
「什麼藥?」
「就是放在床頭櫃的藥。」
「我這裡沒有,喝完酒也不能吃藥。」
「那我就睡不了覺了。」晏厘突然委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