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周牧深滿意地揚起唇角,解釋道,「我怕你被人纏著一時走不開,進來看看,再晚點兒宴會都結束了。」
李懷洲眸色黯沉繼續,話雖然是給周牧深說的,視線卻落在晏厘臉上:「周總,來接人?」
「嗯,她我就先帶走了,有機會再聊。」
丟下一句話,周牧深直接拉著晏厘離開。
走到門外,他立刻鬆開手,淡淡瞥了晏厘一眼:「形勢所迫,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的,謝謝你周先生。」
宋金眠剛才那個不盤問清楚不放她走的架勢,如果不是他出現,她一時半會真脫不了身。
周牧深盯著眼前面容清淡的女人,不自覺多打量了幾眼,意味不明:「你比秦二身邊大多數女人都有本事。」
晏厘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
「至少那些女人沒本事讓他支使我做事。」他好奇地問,「你用的什麼秘密武器?」
晏厘很坦誠:「我用孩子威脅他的。」
周牧深勾唇輕笑,評價她:「那你確實挺能耐。」
晏厘沒做聲,更有能耐的還在後面呢。
周牧深帶她去了宴會現場,已經進行到一半了,他們姍姍來遲引來不少目光。
其中就有秦蕩和阮竺清的。
前者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像看一個陌生人。
阮竺清比秦蕩有禮貌,朝她點頭微笑,晏厘得體地回敬。
有周牧深引薦,她很容易就和蘭總搭上了話。
人家其實沒怎麼把她放在眼裡,但畢竟是周牧深介紹的,倒也沒有太不給面子。
晏厘厚著臉皮要了蘭總的聯絡方式,她也沒想著一舉就能把人攻克下來,其實能和說上話已經很不錯了。
會場裡熱絡的氛圍她融入不太進去,大部分女士談論的都是插花藝術國際大牌,今天跟哪個明星約了下午茶,明天要去哪個西歐小鎮遊玩……
她只能一個人躲在露臺上吹晚風。
黑色的裙襬偶爾會蹭到地面,晏厘怕弄髒了不好清洗,索性拉起來在腿彎處打了個結。
「這裙子落你手裡算是糟蹋了。」
耳畔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晏厘驚魂未定,回過頭就看見秦蕩神情慵懶地靠在牆柱上。
她微微擰眉,道:「反正也沒人看見,我自己舒服就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