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蕩抿著薄唇,靜靜地盯著晏厘看,良久,他沉聲:“你這是觀念開放還是為李懷洲守身如玉?”
他的話讓晏厘面色一僵。
剛才那兩個女人的議論,他也聽到了。
秦蕩眼裡生出幾分憐惜的意味,抬手用指腹摩挲著她的紅唇,目光近乎著迷:“你對他掏心掏肺,他卻只當你是搖錢樹,你挑男人的眼光,確實還有待提高。”
“多謝秦總關心,不過這些是我的私事,建議您還是把心思放在我們的合作專案上,我覺得那樣會更好。”
“我覺得一般。”秦蕩掀起眼皮慵懶地說了句,“一個漂亮的女人站在面前,只談工作多少暴殄天物了。”
分明是誇她的話,聽著卻讓人覺得不舒服。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那件事翻篇?你應該不缺女人。”
圈子裡的人對秦蕩的評價是,多情且薄情,簡言之,對他口味的女人,他都會淺淺地愛一陣子,倦了就毫不留情地脫身。
秦蕩隨意地張了張唇:“不好說,我更看重緣分。”
晏厘朱唇緊抿,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她對這男人意見大得很,偏不能惹著他,為了他手裡的資金,整個部門上上下下準備了近兩個月。
秦蕩也仗著這一點愈加放肆,不知是發洩還是故意,他埋首在她鎖骨上又啃又咬,留下好幾處痕跡才放她離開。
晏厘從洗手間出來回到會議室,和她同部門的小趙關心地問了句:“怎麼去了那麼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微笑著搖了搖頭,目光不動聲色地從秦蕩臉上掃過,隨意道:“沒事兒,剛才被狗咬了,有空我去打狂犬疫苗。”
小趙驚愕:“公司裡面怎麼會有狗?”
跟在她身後進來的秦蕩將她剛才那句話一字不落地收進耳中,長眸眯了眯,唇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從晏厘身邊走過去,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晏厘翻看著手中的會議流程,抬眸不經意對上另外一道深沉的目光。
李懷洲似是在看她,又似是在看其他地方,晏厘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便看到自己鎖骨上一道若隱若現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