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一下心情，顧長生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抱出來，放在了床上。
宋清歡上前，手指搭在安安的額頭上，細細檢查了一番。
良久，宋清歡臉色難看地放下手。
“氣血衰弱，情況很差。看來昨天的木還丹，王碩大哥還沒給安安喂下去。”
顧長生也是面色鐵青，心中鬱結。
王碩夫妻二人費盡心血，為女兒求來的一線生機，最後竟然只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恨！
沒多久，群裡別的人也都陸續趕到。
眾人忙到深夜，幫王碩夫妻簡單料理了後事，安安則是被阿婆帶回了家照顧。
從王碩家出來，顧長生拿出打火機，他的手很涼，甚至有些發抖。
“咔嚓。”
點火，微微低頭，顧長生深深地吸了一口，霧在他胸腔中打了個轉兒，被慢慢地吐了出去。
幾縷灰色如絲綢一般，飄飄嫋嫋了一陣，可等一陣冷風打來，又忽然炸開來，斷了線一般得遠去了。
宋清歡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暖意，顧長生把宋清歡攬進懷裡，揉了揉宋清歡的頭髮。
“沒事兒，我就是有點難受。”
把手裡剛抽了沒幾口的煙熄滅，顧長生深吸了一口氣。
“不想那麼多，早點回家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們去阿婆那裡看看安安。”
兩個人依偎著往家走去，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
第二天早上，顧長生和宋清歡起了個大早，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來到阿婆的店裡。
遠遠得，他們就看見了店門口的安安。
安安坐著一個很矮的小板凳，胳膊肘襯在膝蓋上，雙手托腮。可愛的小臉上滿是失落，看上去悶悶不樂的。
“安安，你在門口乾什麼呀？”宋清歡蹲下來，滿是心疼地摸摸小姑娘的腦袋。
“在等爸爸媽媽來接我。”小姑娘的聲音悶悶的。
顧長生只覺喉嚨一緊，不知道說什麼好。
逃也似地走進店門，顧長生低聲詢問正在擀餛飩皮的阿婆。
“阿婆，安安什麼都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