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義看著他手中那塊璞玉,確然是自己父親的無疑。 無錯更新@
只能輕嘆一聲,兀自點頭道:“既然父親有玉佩遺物在此,我也不好說甚,我一會兒便帶大人前去藏書庫中一看究竟。”
包元乾寬慰道:“羅家主且放心,我與羅老爺子算得上是忘年交,不論尋不尋得到,我都將閉口不言,全當未曾發生過。”
幾人祭拜完羅貫中,旋即迴轉別院。
包元乾便讓書吏與趙彪手下的差役由馬放帶著去藏書閣,端著文淵閣收錄的書目簿逐一查漏補缺,看看是否需要收入宮中編纂大典之用。
而自己則隨著羅元義七彎八轉的到了另一處閣樓,羅元義恭敬道:“包大人,此處便是羅家專藏讖緯之書處。”
“多謝。”
包元乾帶著那讖緯老者和羅法尚便登上閣樓,包元乾入內霎時感慨不已,心道這羅家的藏書之浩繁,實在是“家徒四壁”,唯有書海了!
他甚至懷疑這羅家的錢,甚至還不如其書多!
三人盤坐其間對著如山般的卷冊仰頭無奈,不過事兒還是要一點點做,只能由羅法尚搬運書冊,讓包元乾二人轉譯。
不知不覺天色已暗,包元乾滿頭大汗,那老者要。
不是中途吃了兩塊饅頭也快撐不住了。
只是他們費盡心血將所有的讖緯之圖轉譯完畢,卻也沒能尋到自己想要之物。@·無錯首發~~
別說太平經了,就連太平二字都沒尋見過!
包元乾長嘆一聲,一下仰倒於地板上,累地氣喘如牛。
他心頭煩悶,算上前兩次,這已是第三次碰壁了。
若是宮中與羅家都未曾有,那這第三張圖豈不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從李景隆嘴裡說出,怎麼感覺是確有其事,難道被這孫子給晃點了?
“司業..沒找到嗎?”羅法尚見包元乾有些落寞,不由地有些遺憾之色,畢竟這個被自己曾祖贈予玉佩之人,他還是想盡力幫一幫的。
包元乾揉了揉他的頭道:“無妨,本來也不確定是否於此。既然不在,就當為朝廷攥典藏書便是。”
......
深夜,包元乾臥榻於羅家,與朝廷來的三人獨居一處閣樓,他則居於最上層。
他在室內騰挪了一套拳法後,便欲上塌冥想打發時間。包元乾近來備受打擊,今夜註定難眠。
就在他半夢半醒間,只聽地閣樓地板之聲輕微響動,他鯉魚打挺而起,早已拔出靴側短刀戒備。
這腳步聲極輕,來人像是刻意掩藏自己的步伐,既然這樣必然是有所圖,來者不善!
他躬身緩步走向房門,只見一道人影已在房門之外,兩人就這般隔著一道門。
突然,只聽房門輕響,一人輕輕推門而入。
包元乾霎時自側旁豹動,左臂探出,剎那擎住那人手腕,旋即發力一拽!
那人失聲驚呼間被拽入房中,“司業,司業,學生是羅法尚!”
就在包元乾將短刀架在那人脖子上時,那人陡然驚懼地急促道。
包元乾聽罷愣住了,還以為是什麼歹人行刺,沒想到竟然是羅法尚前來。
難怪方才腳步極輕,他原以為是頗有身手之人剋制之下發出的,結果是這羅法尚本就是半大瘦弱的小孩,躡手躡腳地自然動靜更加輕巧,讓他聽岔了。
這羅法尚被包元乾誤認為是什麼好手,鬧了個大烏龍。
“法尚,你怎麼半夜躡手躡腳的。”包元乾將他扶起道:“這般動靜,我還以為是賊人。”
羅法尚害了一聲,攢了攢汗珠道:“害,羅家家丁僕役巡邏森嚴,哪裡有賊?我這還不是怕家裡人察覺,方才待得他們熟睡後,這才偷偷摸摸走來的!”
“所為何事?”
羅法尚得意之色湧現,從懷中掏出一方盒匣,嘿嘿笑道:“自然是為司業之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