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這些克烈人是如何繞過前方重重哨所,突兀地神兵天降至城外,也未有死命堅守住東門靜待馬哈木援軍。
“殺!把這些克烈雜碎都給老子殺光!”一個守城敏罕神情倨傲,看著城下不斷倒下的克烈人,心頭大快,他冷笑道:“再過半晌卜顏將軍的兵馬一到,正好全殲這幫草原上的頑疾!”
“啊!”突然又是一聲慘叫,震耳欲聾卻不是城下克烈人的。@·無錯首發~~
他霍然轉身,只見數十個漢人打扮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摸上城頭,自背後大肆砍殺城頭毫無準備的守城士卒!
一人跳來對著這敏罕迎面便是一座刀山劈來,“噹噹噹!!”一連七八刀當頭劈來,他甚至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面容,最後一刀他已吃不住對方力道,被一刀劈飛手中長刀。
那跳來之人不給他任何機會,橫斫一刀那敏罕便已血如泉湧,屍首分家!
包元乾如今的刀法較之肅州衛時,更不可同日而語,他下手狠辣毫不留情,數刀砍死敏罕後配合一旁包布同一刀斫斷吊繩,懸起的吊橋轟然砸地,發出一聲巨響!
城頭上的瓦剌兵陡遭變故,見敏罕被斬自知不可久為,紛紛丟盔卸甲逃向別處。
“快,搶佔城門!!”盧剛鋒厲聲道。
數十個李玄宗弟子與盧剛鋒等人直往城門殺去,城門周遭尚數十個瓦剌兵,此時見人殺來倒是殊死一搏。
兩方人馬短兵交接,殺的斷肢橫飛,血濺三尺!
盧剛鋒仗著本事不弱,一連斬殺數人逼近城門中,可那巨大的栓子卻重達數百斤,他單手極難抬起!
他用盡全力,指尖深深嵌入栓中卻只能抬起些許,身後的明軍與李玄宗的弟子死死擋住這些瓦剌人,給他爭取時間。
就在他奮力時頓覺壓力大減,栓子也被飄然抬起,他放眼看去原來是陳長恭殺到。
隨著鎖城木栓抬起,城樓上的包元乾一聲令下,外面的克烈人憋了一肚子氣,直直呼嘯而入見到瓦剌士卒便大肆砍殺,只在須臾便將城樓下的瓦剌人殺的一乾二淨!
“大包!!”
包元乾聞聲看去,只見滿是胡茬的姜為策馬而來!
“好小子,老薑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二人不過二十多日未見,卻像是過了數年一般。生死兄弟如今再重逢,二人來了一個熊抱都有些熱淚盈眶。
在包元乾眼裡,姜為已然是他可以委以重託的兄弟,每次相托都不負所望,總能在關鍵時刻解自己燃眉之急。今日若無姜為,縱然玉璽到手也極難帶出。
去,更別提馬哈木的大軍已然近在咫尺!
“蒼老了,老薑。”包元乾看著他滿臉虯髯的樣子,想著以往玉樹臨風的姜為不由得感嘆道。
姜為不以為意道:“都是老薑了,能不老?哈哈..”
莽哥託幾人下馬,在人群中尋到薩仁雅,幾個達幹武官單膝跪地,恭敬道:“公主!臣等死罪,這般多年..終於是救下了您!”
外間的數千克烈鐵騎皆是下馬行禮,浩浩蕩蕩地山呼尊禮。
這一幕連包元乾也看驚了,數千人跪拜薩仁雅的場景,在這一刻他才切身的感受權力為何讓人如此執迷且著魔。
薩仁雅一掃方才悽然之色,她以一種睥睨獨尊的氣勢道:“今日誠賴諸位齊心協力搭救,如今實非敘舊之地,克烈部據此遙遙數千裡,前方尚有瓦剌大軍壓境,一路艱險還望諸兒郎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當為公主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數千人山呼海嘯,震懾千里的氣勢剎然而生!
陳長恭與陽定生師兄弟交流一番,便對包元乾道:“包兄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隨我等向東撤離,那把禿孛羅把守之地已然蕩然不存。”
包元乾聽到把禿孛羅的駐軍果真不在東面,不由得心道這小蝶果然是所言不虛,其心還是向著包布同的,當然她也更是為了自己能夠擺脫塞北迴到大明。
就在昨日,小蝶說了把禿孛羅與馬哈木之間的利害所在,包元乾雖然早知二人貌合神離但是不知道把禿孛羅的兩萬餘人常駐於和林城東,而把禿孛羅極為覬覦和林北的沃野城,沃野城乃是馬哈木儲藏糧食與兵甲之地。
小蝶所說便是此事,一旦變亂生起這把禿孛羅極可能不能援助馬哈木,反而會直取沃野城而去。所以包元乾就在昨夜知會李玄宗秘密傳信至把禿孛羅大營,這把禿孛羅心思極多索性今日便尋了個輝特部生亂的由頭壓根沒親自去大明殿,只是找了個代表參典,而他則在營中靜待變故。
他二手準備,若是無變故那便入城想馬哈木賠禮便是。可若叛亂一旦生起,那他可就能趁火打劫,狠撈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