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個預言不準!甲子復國,如今卻已過三百年了。”
“預言可能不準,但越王寶庫可能是真的。因為當年覆滅古越國的吳軍攻入皇都之後不僅沒有抓到越王,也沒有撈到任何寶物。
古越國覆滅的太快了,快的就像是他們故意丟棄了國祚隱居山野了一般。”
蘇晴眉頭微蹙,思索許久抬起頭,“我大玉佔領靈溪府的時間不短了吧?”
“快一百年了。”
“一百年來就沒找過越王寶庫?”
“一直在找,卻從未有收穫。”
“皇上這是多看得起我?找了一百年都沒找到的東西,憑什麼認為我能找到?”
“不知道,也許……皇上只是心血來潮呢。反正找了一百年也沒找到,你正好去靈溪府就任隨手給了你一個任務。
但皇上可以心血來潮,你卻不可能不盡責盡力。哪怕,找到的可能虛無縹緲你也需全力以赴。”
接過皇庭司的令牌,蘇晴仔細的端詳很久。
“看這麼仔細做什麼?不會是假的。”
“我就看看是不是純金的?”
“一般來說,令牌只用來代表身份,不會是純金的,但皇庭司的令牌有些特殊,有代天子巡視天下的職能,有可能是純金的。你問這個幹嗎?”
“沒事,只是好奇。”
三月十八,晴,東南風。
在廬陵府玩了這麼多天到了該去靈溪府上任的日子了。
拜別了碼頭上依依惜別的弟弟妹妹們,蘇晴意氣風發的立在船頭,向靈溪府進發。
船剛剛駛出港口沒多久,忽然,面前迎來一艘巨大的戰艦,戰艦如一頭巨獸橫在長江航道擋住了蘇晴等人的去路。
蘇晴抬頭望著戰艦,卻見戰艦上也傲然立著一人。
一身白衣勝雪,手中把玩著一把玉骨折扇。
迎著東風,衣袂飄飄。
蘇晴嘩的一聲展開逍遙扇,“世子殿下這是何意,擋住去路未免有些小孩子氣了。”
“我也不想擋住蘇大公子去路啊,可奈何父命難為。蘇公子,你不覺得你玩的有點過火麼?”
“過火?有麼?”
“我父王愛畫如痴,為了收集名畫他連我這個兒子都捨得。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弄壞了他一幅畫差點被他打死。你倒好,竟然一把火燒了父王四十年心血。”
“世子此言太不講道理了,只許你們算計我二弟,就不許我算計你們麼?”
“可也該注意一下輕重啊,你做的這麼絕,我兩家恐怕再無迴旋餘地了。我不想與你為敵,想來你也不願意有我這個仇家吧?如今怎麼辦?”
“世子殿下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蘇公子身邊有一個宗師高手,就讓這位宗師高手和洪先生打一場,最後實在攔不住,被你們闖了過去,這樣本世子回去也好交差。”
蘇晴回頭看了眼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微微點頭。
“好!”
那日,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那日,突然間風雲變色,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