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安的叫聲後,鬼車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呆滯的望著幽熒。
“還有什麼好說的,幽熒從來都不會說謊,她不記得了,那就肯定是不想記起曾經的往事。我們獸類的記憶,除非消亡或者自行封印記憶,否則是不可能消失和忘記的,所以,幽熒既然選擇了忘記,我也無話可說,總之,她活著就好。”
說完,鬼車又準備轉身回到本體,凌安瞬間一個大無語,拍了一下腦門道。
“哎,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嗎?或者坐下來好好聊聊?你以為這是街邊說書裡的臆想故事嘛?”
雖然這鬼車是妖皇級別的存在,但吃起醋來絲毫不亞於普通人,面對幽熒的遺忘,內心的酸楚感直接讓鬼車失去了理性,所有的胡思亂想都湧了上來。
凌安劍鬼車停下的腳步,隨後便坐了下來說道。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幽熒大人,不是主動封印了自己的記憶而故意忘記你的,她現在還只是殘魂狀態,她的本元還不知在何處,依舊處於沉睡狀態,所以記憶並不完全。”
“包括燭照也同樣如此,至於你說的那些什麼離開你,然後去完成什麼大義,這個可能得等到幽熒和燭照找到本元,然後將其本元喚醒,恢復了這方面的記憶,才能知道。”
鬼車聽到後,一臉的半信半疑,不過剛才那種絕望的表情卻已經不見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要不信,你可以和幽熒親自聊一聊。”
凌安實在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著實有些太狗血了,原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此時卻到了促膝長談的地步。
而面對這一切,燭照一直就和看戲一般,站在凌安的肩膀上,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戲,而幽熒則還在回想之中,雖然不確定鬼車說的是真是假,但這熟悉的氣息應該是不會錯的。
就在鬼車緩緩走過來時,幽熒恢復到了女生範,眼神銳利的盯著走上前來的鬼車。
“果然,你還是沒變,只要遇到不熟悉的事物,你都會是這種表情。”
鬼車走到一半,望見幽熒那銳利的眼神,也便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望著幽熒,而幽熒則還是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雖然對你的氣息很熟悉,但你所說的,我無法判斷是真是假,所以,暫且這樣吧,等我恢復了記憶,有緣再說。”
一旁的凌安偷偷的將頭扭向燭照臉龐,悄悄地問道。
“哎燭照,幽熒今天這是怎麼了?在我印象中,她好像不是這麼不近人情的啊,這態度也太冰冷了,而且我看這鬼車的表情不太像是裝的。”
“我和你說,幽熒應該是想起一些什麼了,不然她肯定不會這樣,而且這鬼車說的這些,我好像也有些映像,但一仔細去想,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這樣啊,嘖嘖,你們那個時候,故事挺多啊。”
“嘿呀,瞧你說的,畢竟我們也活了那麼久了,什麼故事沒有過,想當年老夫,那可是萬人追捧,追求者慕名拜訪者不計其數,而且···”
聽到燭照又開始吹噓,凌安直接一個白眼,將燭照的聲音徹底遮蔽了,任由他在那誇誇自談著。
面對幽熒冷漠甚至不想理會的態度,本以為這鬼車會更加的沮喪,但沒想到的是,鬼車卻笑了出來,甚至在幽熒的拒絕之下,輕輕地抱了一下幽熒。
“你現在的態度和樣子,和當初要走的時候一模一樣,我知道,有什麼事情你都是自己扛著,越是在乎你就越是這幅無所謂的表情。”
幽熒此時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絲毫不理會此時的鬼車,而一旁的凌安和燭照,此時就在悔恨,為什麼沒有帶瓶酒來,坐在一旁看熱鬧,沒有酒味道少一半。
話說回來,這鬼車的自我調節能力實在是厲害,原先滿臉的陰霾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便是滿臉的笑容。
“幽熒大人,等我。”
說完後,鬼車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而石柱上鬼車的本體再次扭動了起來,那個渾厚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小鬼,看見你右後方插在石頭上的石劍了嗎?和來時一樣,將你的血滴在上面,我送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