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麼。」
陳揚苦笑,「這世界也太瘋狂了吧。」
賈南塘一本正經道:「憤怒出詩人,瘋狂出愛情,這很正常嘛。」
陳揚問道:「哎,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賈南塘笑道:「據說,從啞巴保姆去醫院照顧杜子昆,他們的愛情就開始了。」
「馮老爺子同意了,馮勤勤同意了?」
「瞧你說的,這叫木已成舟。人家先上車後補票,你沒辦法。」
陳揚笑笑,「還別說,我看兩個人挺般配的。」
「你這話算說對了。」
「哦,怎麼講?」
賈南塘道:「杜子昆是匹烈性野馬,需要有個騎手駕馭,啞巴保姆正好。兩個人在一起,據說已有半個月,杜子昆對啞巴保姆那是服服帖帖,叫他向東,他絕不向西。」
「好啊。有人管著,杜子昆就不會神經了。」
「對啞巴保姆來說,也算是有了一個歸宿。啞巴保姆二十幾歲了,來上海來馮家已有十多年,總不能一輩子單身吧。杜子昆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有工作,有上海戶口。就憑這一點,啞巴保姆算是撿到了寶。」
陳揚連連點頭,「可有一點我不很明白。」Z.br>
「什麼不明白?」
「就剛才,他們兩個明明看見我,卻把我當空氣,這是什麼意思?」
賈南塘哈哈笑了,「不僅你一個,這條衚衕裡的人,除了馮家,他都當空氣。」
「為什麼?」
「不知道,你問他自己去。」
陳揚笑道:「哪敢問啊。人逢喜事精神爽,目空一切也應當。」
賈南塘笑道:「放心。不管怎麼樣,喜酒總是要辦的。杜子昆最目空一切,也得請咱們吃喜酒。」
還真是的,請柬說來就來。
又過了兩天,杜子昆上門來找陳揚,刷的扔過來一張請柬。
陳揚拿起請柬,翻開一看,杜子昆和啞巴保姆的婚禮,定於後天下午在杜家舉行。
陳揚連聲道賀,並表示一定參加。
杜子昆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小陳。本來按我的計劃,應該是半個月後以後的事。可她不同意,她按她老家的風俗挑了個日子,我只能照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