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是上海地質研究所的研究員,她因為喜歡野外工作,所以才借調到野外考察部門。
她三十五歲了,她決定迴歸上海。現在她有兩個身份,除了是研究所的研究員,還是同濟大學地質系的副教授。
馮勤勤還告訴陳揚,母親是父親的學生,二人整整相差十二歲。當年母親衝破種種束縛,勇敢的嫁給父親,所以父親對母親很好。
馮勤勤說了很多很多。
「陳揚,你還有什麼問題,我知無不言。」
「什麼都可以問嗎?」
「什麼都可以問。」
陳揚問道:「你為什麼不結婚?」
馮勤勤笑了。
「我換一個方式,你有男朋友嗎?」
馮勤勤道:「讀高中的時候,我就有了男朋友。但老爺子捧打鴛鴦,後來他去了大西南,從此杳無音訊。第二個是我的同事,野外考察時遇到雪崩,被永遠埋在了雪山。」
「還有嗎?」
「第三個是位軍人,九年前南疆反擊戰,他成了烈士。第四個也是我的同事,他志存高遠,五年前去國外留學。我們還有聯絡,但我不能確定,現在他還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陳揚一邊聽,一邊吃喝。
馮勤勤好奇的問道:「你不評論一下嗎?」
「評論什麼?」
「評論我的經歷呀。」
陳揚微笑了一下,「我不喜歡評論,更不知道怎麼評論。」
馮勤勤道:「那就說說你自己吧,鄰居。」
陳揚簡單的說了說自己的經歷和現狀。
「……所以,你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因為鄰居,才有機會坐在一起,僅此而已。」
馮勤勤點點頭,「難怪我母親說,你是個了不起的人,是個非常陽光的人。」
「非常陽光?這話怎麼講?」
「我母親說,你是這條衚衕裡最幸福的人。懂得生活,享受生活。」
陳揚道:「這不是我的選擇,是命運的捉弄。」
二人聊得還挺投機,酒也喝到了下午兩點多。
從馮家出來,陳揚看到於鑫和賈南塘二人,坐在他家門前的臺階上。
於鑫一臉焦急。
「老於,你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