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胡剛怎麼追問,陳揚就是不承認,不承認他是打人的人。
胡剛也知道,這種事幹就幹了,就是不能承認。
“揚,你別在意。是有人懷疑你,所以我才順便問問。而重要的是,老童他是怎麼想的。”
陳揚問道:“老童怎麼說?”
老童就是童叔,就是童四平,就是現在的二弟的老丈人。
“老童找我談過,中心思想就兩個。一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是打人的人,十有八、九是你陳揚。”
陳揚臉色嚴肅,“沒有證據,老童也敢隨便懷疑我啊。”
“不是不是。”胡剛忙道:“老童的語氣裡,明顯指向是你。但是,他絕對沒有明確說是你。”
陳揚舒了一口氣。
“不說這事了。”胡剛揮了揮手,“反正你與老童的關係,因為你二弟的原因,應該是剪不斷理還亂。旁人管不了,旁人也不應該去管。”
“謝謝你的理解,老胡。”
第二天,陳揚去了管委會。
胡剛親自負責操作,為陳揚辦理各種手續。三百畝土地的轉讓,一個上午就完成了。
臨近中午,胡剛與會計和出納,陪著陳揚去建設銀行。
陳揚將九十萬土地款一次性付清。
胡剛看到陳揚的存摺上還有十萬塊,建議他拿出來,再買三十畝地。
陳揚不說話,頭也不回,騎上腳踏車趕緊走人。
這剩下的十萬塊,已是他目前手頭掌握的全部流動資金。
而這剛花出去的一百萬,也是陳揚硬湊起來的。
公司三十萬,王光榮歸還三十五萬,原用於放貸的十多萬,上海那邊的利潤所得十多萬。
現在,陳揚不得不“精打計算”。
但陳揚的生活節奏並沒有變化,除了在家帶帶孩子,主要就是自學考試的學習。
每天早晩兩次鍛鍊,每次一個小時左右,也基本上雷打不動。
只是因為不想碰上熟人,鍛鍊時間有所調整。
早上,原來是六點半到七點半,現在是六點到七點。
晚上,原來是八點到九點,現在是八點半到九點半。
與二弟陳兵的關係,也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畢竟是兄弟。
而最主要的是,生意上的關係,更加強了兄弟二人的親情。
陳兵鞋廠百分之四十的產量,皮箱廠百分之五十的產量,都被陳揚直接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