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想了想,回家不到兩個小時,家裡人都見到了,唯獨沒有見到二弟陳兵。
“老胡,你還別說,我真沒看到我家老三。”
“你一個月內看不到他了。”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胡剛道:“他先勸童美瑤偷了家裡的戶口簿,再去民政局登記結婚。接著,他唆使童美瑤辭了在管委會的工作,再聘請她當企業的會計。然後,你二弟給自己放假一個月,帶著童美瑤出門渡蜜月去了。”
陳揚聽得目瞪口呆。
“老胡,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宣告,我連想都沒有想到過我二弟會這麼幹。”
胡剛點點頭,嘆道:“都說你是個狠人。但在我看來,你二弟才是個狠人,比你狠一百倍的狠人。”
陳揚苦笑著連連搖頭,“對不起,對不起。老胡,給你添麻煩了。”
“有麻煩也已過去了。木已成舟,老童他還能怎麼樣?家醜不可外揚,這也算家醜,老童他敢往外說嗎?”
這倒也是,陳揚心裡樂道,二弟算是把童四平拿捏住了。
“老胡,接下來怎麼處理比較妥當呢?”陳揚虛心的問道。
胡剛笑道:“還用你想嗎?還用我說嗎?等你二弟和童美瑤回來,上演一出負荊請罪,老童一高興,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陳揚又問,“讓他女兒不上班,在家相夫教子,他也會同意?”
胡剛攤攤雙手,一本正經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老童的女兒又怎麼樣,照樣要遵守傳統規矩。”
點點頭,陳揚再問,“我說,這會不會影響你?也就是會不會影響你與老童的關係?”
胡剛道:“放心吧,老童是有大格局的人,不會小肚雞腸的。”
陳揚唉了一聲,“只是我與老童的關係,以後可就尷尬嘍。”
“揚,你也不必擔心,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怎麼樣。你一個生意人,海闊天空的,只要手裡有錢,你怕什麼怕啊。”
“呵呵……也是,我二弟胡作非為,跟我沒一毛錢關係。”
胡剛看了看陳揚,“叫你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這件事要保持低調,別到處炫耀。你們家的人,你要吩咐下去。我說,這可是老童的意思。”
“明白。不過,老童也是個明白人,他女兒嫁給我二弟,也不算是下嫁。”
“喲,喲,你還拽上了。”
陳揚看著胡剛道:“我二叔公是副師級離休幹部,這級別至少不比現在的老童差吧?”
這麼一說,倒把胡剛給說愣了。
“還有範思成同志,我叫他老範,我們稱兄道弟,他老童敢嗎?就我這層關係,不比他老童牌子硬啊?”
聽著聽著,胡剛笑了,“我明白了。難怪你二弟勐虎下山,老虎屁股摸了一把。他孃的,敢情是有恃無恐啊。”
兩個人相視大笑。
二弟的事已成定局,一頓粗暴操作,終抱得美人歸。
“老胡,你接二連三的打電話,不夠穩當啊。”
胡剛道:“我還有一件要緊的事。”
“什麼事?”
胡剛拿出一張摺疊圖,攤開在陳揚的面前。
這是工業區二期示意圖。
一期一千五百畝,已經全部賣出。
二期一千五百畝,即將對外轉讓。
“老胡,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