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問道:“這事陳紅玲知道了嗎?”
童小芳點點頭,“說了。當著我的面,陳冬生對她說了。唉,當場就哭了,哭成了淚人,估計現在還哭著呢。”
陳揚難過的垂下了頭。
童小芳走了。
陳揚頹廢了好幾天。
戲唱完了,陳福明帶著戲班去了下一個演出地。
陳家村恢復了寧靜。
一九八三年的春節在陽曆二月,還有點早。
陳揚老不出門,躲在屋裡喝悶酒。
全家人都知道陳揚有事,可又都不敢問。
夜深人靜的時候,陳揚會悄悄出門,走到陳紅玲家,在她家周圍徘迴。
陳揚接連好幾個晩上這樣,引起了住在對門的大妹的注意。
大妹陳平也不敢問,只對二弟陳兵小聲滴咕。
陳平說,“老三,咱大哥心裡有事。”
陳兵說,“我也看出來了。”
陳平問,“你猜會是啥事?”
陳兵想了想,笑道:“為情所困。”
陳平也笑了,“哪學的詞。”
“大姐,咱大哥頂天立地,啥事都難不住他,能難住他的,不就是男女那點事嗎。”
陳兵一語中的,真是旁觀者清。
陳平點點頭,“可是,倆女同學住在咱家,也沒見大哥對她們有啥動作啊。”
陳兵忽道:“我想起來了。大哥這個樣子,是從那天童小芳來過後開始的。”
陳平也想起來了,“對對,那天童小芳來了兩次。上午來過,下午也來過。兩個人在樓上說話,神神道道的。”
“大姐,咱倆兵分兩路。我去找童小芳問問,你去問問大哥。”
“好的。不過,老三你記住了。不管有事沒事,都不能對外瞎嚷嚷。”
姐弟二人兵分兩路。
不過,陳揚剛喝了酒,把自己喝醉了,沒法進行談話。
陳兵回來了。
但什麼都沒有打聽到,童小芳守口如瓶,只說他與陳揚商量村裡的事。
被逼急了,童小芳說,你自己問你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