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貴家門口。
陳揚和童老貴一起,坐在門口的石凳上。
童老貴吸著陳揚敬的飛馬牌香菸,叭唧叭唧的,連吸好幾口。
“好煙,好煙啊。”
飛馬牌香菸和大前門香菸一樣,都是上海產的,出自同一菸廠。價格也一樣,每包兩毛九分,在農村絕對是高檔香菸。
陳揚也在吸菸,現在的他,已經加入了菸民的行列。
“揚,你發達了,你肯定發達了。”
陳揚笑笑,“還發達?我正愁我的事能不能成呢。”
說著,陳揚把大半包飛馬牌香菸塞進童老貴的懷裡。
童老貴一陣小激動,拍著胸脯說,“揚,你放心去城裡吧。你那是革命工作,誰也不敢說三道四的。”
“那大隊的提留怎麼交?還有小隊的那個費用,我要不要交?”
童老貴大手一揮,“大隊還是大隊的規定,一個人一年一塊,你們家交九塊錢就行了。至於咱們小隊,你不用交了。”
“小隊的不用交,這不合適吧?”
以前,一個壯勞力,不在隊裡幹活,出去搞副業,是要給隊裡錢的。
具體的標準是一天五毛,春耕十五天,夏收夏種二十天,秋收冬種十五天。全年按五十天計算,要交二十五塊錢。
“上面通知了。只要不影響生產,只要隊裡同意,出去搞副業時,不用給隊裡交錢了。”
陳揚說,“我還有事。我不在家,我爺爺和我二弟在隊裡幹活。老童,他們一老一小,你可不能欺負他們。”
童老貴忙說,“狗日的,我敢欺負嗎?我敢欺負嗎?”
“哼,還包括隊裡某些人。反正甭管誰欺負我家人,我都找你算帳,到時候我拆你家的破房子。”
“祖宗,我保證。”
一聲祖宗,把陳揚給逗樂了。
“揚,我給你說個怪事,我想不明白的事。”
“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