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喝酒,陳揚皺起了眉頭。
在父親鼓勵的目光下,陳揚捧著酒罈,仰脖而喝。
“好,好,喝光它。”
陳揚真的喝光了。
父親問道:“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就是有點甜。”
“還能不能再喝?”
“能。”
“嗯,咱家還有幾壇酒?”
“五壇半。”
父親拍了拍大腿,“揚,再去拿兩壇。”
“這……”
“去。”
陳揚應了一聲,又進堂屋拿酒。
初冬的月光,在樹梢時隱時現。
冷風吹來,卻沒有涼意,因為父子二人已喝得熱血沸騰。
“揚,喝光了沒?”父親拿著空酒罈問。
“我,我還有一點點。”
“喝光喝光。酒品即人品,喝酒不能偷奸耍滑。”
陳揚二話不說,又拿著酒罈喝酒。
但是,在喝光的同時,陳揚也醉了。
看著癱倒在堂屋門口的兒子,父親默不作聲,一動不動的坐了十多分鐘。
然後,父親扛起兒子,把他送到屋裡的床上,蓋上被子,又傻看了一會。
“揚,爸在家,你長不大。爸走了,你就長大吧。”
父親伸手,在兒子的臉上碰了碰,毅然決然的起身而去。
陳揚爛醉如泥,昏睡不醒,看不見父親出門……
第二天早上。
陳揚被哭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