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堅信,只有工作不會騙人。”江聿冷靜道。
“那現在呢?”
“工作狂也需要生活。”
江月唯一996的人竟然也會說“生活”這個詞了。
夏榆音挑了一下眼眉,沒有再說話。
神思亂飛之際,江聿又掏出另一臺電腦——是夏榆音那臺。上面的金屬塗漆已經發生些微剝落,看起來確是年代久遠。
“被遠端黑過,但對方很小心,用的是新賬戶,在此之前沒有任何操作記錄。”
“還真是啊?”在聽到這句話之前,夏榆音是沒抱什麼希望的,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而且對方能想到要嫁禍他身邊人,看起來也不是傻子。
結果還真是。
想到這裡,夏榆音複雜地看了江聿一眼——每到這種時候,總有一些難以抹去的回憶湧上心頭。
一想起旁邊這人當時一句話也不說他就氣得頭疼。
早這樣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嗎?
察覺到旁邊投來的視線,江聿轉過頭,被冷一跳。他急忙伸手給夏榆音拍後背,拍著拍著又從上往下順,再把頭湊過去一句一句說“對不起”,聲音低低的。
“其實我只是想要你的態度而已,”夏榆音把在後背上安撫的手拉下來,“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那你還生氣嗎?”
“我是對當時的你生氣,現在不氣了,你現在態度不是蠻好的嘛。”
“那……”江聿囁嚅著,不知道想說什麼,眼巴巴地看著面前的人,怎麼也說不出來,幹脆心一橫,決定不說了。他往前一撲——
江聿整個人撲到了夏榆音身上,把他環著結實地抱在懷裡,頭埋在對方頸窩處深深呼吸,看到裸露的光潔脖頸時,張口輕輕咬了一下。
待在室內,對方沒有穿很厚的衣服,因此□□的觸感清晰地從手臂、掌心處傳來——比他想象的要軟。
夏榆音被突然撲過來的人嚇了一小跳,頭無措地仰著,眼前是白花花的吊燈,雙手張在半空中,不知道該落在哪裡。
最後還是落在了撲過來的人的背上,像他給自己順氣一樣,一下一下拍著。
“怎麼了?”
夏榆音以為他是心情不好才這樣。
“很久,沒有抱你了。”
這不是說出來了嘛。
抱了半天江聿還是不肯撒開,只能保持這樣的姿勢,說著黑了夏榆音電腦的賬戶的情況。
“你認識這個賬戶嗎?”氣息打在頸側和臉側,酥酥癢癢的,講話的時候頭就離開一點,不講話的時候就埋得更深。
“不認識。”夏榆音懷疑他要把自己吸幹。
“如果我再繼續追下去的話,很可能涉及到你們內部機密,所以域名解析和反向查詢交給你可以嗎?”
“好,你已經做得很多了。”
“你說完了嗎?”夏榆音在腦子裡整理好新的資訊,把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推起來,拿出早上魏嘉星交給自己的檔案。
“那到我說了……你別恨屋及烏掛臉,檔案又沒惹你。”夏榆音怕他又不聽,特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臭得要命。
“魏嘉星跟我說,這份資料有問題,雖然只改了其中一個,但這樣就變成了和以前的一模一樣,但是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