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書?
夏榆音轉頭看向江聿,對方卻依然冷靜,審視著眼前嬉皮笑臉的人。
“哥啊,看你沒死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修養,不然以後誰給我工作呢?”
江向錦把果籃放在桌子上,插兜轉身就要走。
夏榆音站在病床邊,處理完現場資訊後叫住了他。
“你等等,”夏榆音走到他面前,“交通事故,是你一手策劃的是吧?”
“不對啊,你這麼光滑的大腦怎麼能想到這麼一勞永逸的辦法呢?”
江向錦聽完夏榆音的話後怒火中燒,揪起他的衣領就要揮拳。
但慢了一步,夏榆音抬手擋住他揮過來的拳頭,另一隻手往他的腰部狠狠砸過去,在對方吃痛卸力的時候迅速拐到他身後反剪住他的雙手。
江向錦整個人被夏榆音摁到到桌子上的果籃裡,果汁濺了滿臉。
“你不應該動手的,你應該老老實實待著,待到死,”夏榆音踢了一腳江向錦的膝蓋,後者腿一軟,“畢竟像你這樣道德人格卑劣的人,只是每天還能順利睜開眼睛就應該感謝老天了。”
“腦力活不適合你,滾。”
他拎著江向錦的後衣領,摁住對方無力的掙紮,把他丟出病房,讓他在走廊人群的注目禮中摔個狗吃屎。
“抱歉,他腦子沒發育好,沒站穩。”
夏榆音扔下最後一句話,關門反鎖一氣呵成,任由落水狗在外面亂吠。
江聿皺眉看完了一出戲,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眼裡滿是新奇和驚訝。
等夏榆音第二次洗完手坐到床邊,他幽幽開口:“你還會打架呢?”
夏榆音仔細地把手擦幹淨,“你不是早就見過了嗎。”
說完他又把拳頭舉了舉,“我大學練過拳擊和跆拳道的,你最好也別惹我。”
江聿立刻順從地拜服,“老大。”
他拉過夏榆音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給他上下揉揉,“老大手疼嗎?”
“這才哪到哪,”夏榆音由著新收的小弟揉捏自己的手,“不過我覺得,你出院之後他還會來第二次——意外事故。”
“你打算怎麼辦?”
夏榆音的掌心的確有一道很淡的紅痕,是剛才揪著江向錦衣領時勒出來的。
江聿輕輕摩挲那道紅痕,“不怎麼辦,換車,住辦公室,該上班上班,該取證取證。”
夏榆音把手收回來,拍了拍江聿的肩膀,“這段時間你不要給我送飯了——一頓都別送。”
雖然萬般不樂意,但江聿還是點了點頭。
江向錦要當亡命徒,自己沒必要陪他玩。
“那我想跟你吃飯怎麼辦?”
夏榆音深吸一口氣,“你實在不行的話……打影片?”
“行。”
他欣然同意。
夏榆音嘆著氣看了一圈周圍,“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誰想到下班來你這打架來了。”
他剛站起身,就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拉扯感——衣角,被釘在某人手心裡。
“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