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
江聿接過花,只是溫柔笑著站在面前。
真是徹底敗了。
“你傻呀……嘴這麼悶。”他無可奈何地笑嘆,踮起腳眼睛一閉就往前湊,輕柔地吻上去。
雙唇碰觸在一起的時候,一聲輕笑也落入耳朵裡——得逞的、心滿意足的。
他呆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江聿調笑了。他慍怒地睜開眼睛,想把對方推推開,而對方的手臂卻早已圍上了後腰,把他箍得死緊,動彈不得。
江聿欣賞了幾秒夏榆音氣急敗壞的樣子,唇邊笑意更盛,隨後更加用力地吻回去,看見被自己牢牢鎖住的人最後終於承受不住般閉上雙眼,才滿意地也合上滿是繾綣愛意的眼睛。
“你才傻。”
——
“榆音,醒醒,到家了。”
一雙大手正扶著夏榆音的腦袋,一邊動作小心地給他解安全帶一邊輕聲道醒。
“嗯?”
夏榆音依然沉浸在夢中,眼神還沒有聚攏,只看到一團模糊的光斑,對靠過來的人沒有一點防備,懵然看著他動作。
“醒了嗎?”江聿拿出一封邀請函,在還沒完全清醒的人眼前揮揮,“跨年那天晚上,你有安排嗎?如果沒有,陪我去酒會好不好?”
還沒清醒的人接過邀請函,定定地看著某一個方向,眉頭蹙起,神情透出一絲迷茫,不知道看了多久,“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就只能自己去了……”
江聿看著他,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牽了牽嘴角。
夏榆音看到江聿的眼角有點往下垂,一下就於心不忍了,“人多嗎?”
“不會很多,基本都是合作夥伴,”江聿停頓了一下,“基本都是愛人陪同出席。”
“可以到露臺上看月亮,那裡風景很好。”
他話裡的某個詞燒紅了夏榆音的掌心,微微沁出汗來。
“好。”
回到家才反應過來,答應得太快,想反悔已經來不及,只能看著邀請函嗚呼哀哉。
夏榆音掏出手機,給紀相宜發了條資訊:“商業性酒會,一般需要做什麼?”
對方的回複快得好像有網癮:“這看你擔任什麼角色了,怎麼,你有活動?”
“那個誰,叫我跨年跟他去酒會。”
紀相宜看到訊息,一蹦三尺高,掐了把手指,不可思議道:“怎麼的你當他男伴啊?這幾天不見你倆幹啥了就變成男伴了,我怎麼覺得你其實不需要僚機呢?”
“……這不重要,所以我要準備什麼?”
“要這樣的話你什麼都不用準備,準備肚子去吃吃喝喝就行。”紀相宜打著字就掏出了塔羅牌,手一掃牌面,抽出其中三張,看著牌面思考了一會。
“我給你算了,問題不大,安心吃喝。”
唉——
上一次她也是這麼說的。
結果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