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峰的雲階之上,無數劍光綻放而起,劃破落雪的虛空。瞬間將燕男淹沒在寒光之中。
可瞬間鶴唳龍吟之聲,捲起一道浩瀚的疾風,一道強大的靈光衝破劍影,所有劍氣均是一陣顫抖,發出一陣輕吟。
劍光之中,現出燕男傾長的身影,鬢髮飄動,神情淡漠,卻是毫髮無損。他身後,一隻青鳥虛影,鱗光閃耀,傲然挺立。
燕男抬眼看向眼前的巨大宮殿,淡然一笑:“看來只能用魔攻了。”
只見他大袖虛空一撫,周身盪出滾滾魔氣,升騰而起。一隻擎天黑影慢慢浮現而出,雙眼碧綠,頭生雙角。
巨魔虛影雙手抬起,手掌如遮天一般,泛起一層星光,宮闕之中,魔氣動盪,所有的寒光發出一片嘶鳴之聲,竟被魔影寸寸撕裂。
魔影抬頭,發出一陣晦澀的吼聲。
寒宮之中,一聲輕笑,顯得格外的輕靈。
忽然,巨大的宮闕一陣動盪,似乎一層水紋一般,飄忽扭曲。宮闕之上一條銀色霹靂如裂開長空一般,呼嘯斬出。瞬間劈在巨魔的身軀之上,一片黑氣縱橫,魔影一聲嗚咽,身軀立刻縮小了幾分。
燕男心神為之一震,瞬間又一道霹靂橫空而下,帶著一股毀滅的氣息,凌厲無比。巨魔身形頃刻之間暗淡下來,似乎無法再承受銀色電光一擊。
燕男橫跨一步,人影一閃便站在了那銀光之下,只見胸前一道金文流轉,周身泛起一層灰白之光,一股古荒的強大氣息瞬間釋放而出。
眼看銀光已斬向頭頂,他雙手一分。
只聽見一聲隆隆巨響,一條黑白分明的縫隙,赫然出現在虛空之中,並緩緩的開啟。如同一道天地之門,豁然開啟,萬籟俱生。
一股浩然之氣奔湧而出,還夾雜著一聲女子的嬌笑。一道強光破開天地,瞬間將寒光月影,宮闕幻影一舉淹沒無影。
燕男面前一陣模糊,又站在雲階之上,臉色蒼白,似乎耗費不少靈力。而封頂的倩影,酥胸也是一陣起伏,現出一陣迷茫之色。
……
寧靜的清晨,水月仙門溢霞峰上,氣氛卻顯得緊張而詭異,就在一個時辰前,傳出一個驚人的訊息,水月門溢霞峰的金丹修士木月,竟死在自己的洞府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甚至連洞府內的陳設都完好無損。
溢霞峰所有的弟子都一片沉默,恐慌的看著面前一位消瘦的老者,只有一臉的悲憤,眼中含著晶瑩的水色,迷茫的看著別處。而此刻,她的心中卻是起伏不定,因為只有她知道,昨夜有人來過,而恰恰她的師父,一個金丹修士,竟無聲無息的慘死在洞府之中。
漠然無比糾結的瞥見了一眼滿臉沉色的師叔祖,可終究沒有開口。而她心中卻是無數遍的問著自己:“是他嗎?他殺害了自己的師父。”
但是,最終漠然心中還是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不,不可能,以他入道的修為,不可能殺死金丹修士,並且,他一定不會那麼做。”漠然迷茫的神色中,略過一抹異色。
再說落雪峰上,燕男踏著雲階,在飛雪中慢慢走上了封頂,雖是一場大戰,幾乎消耗了所有靈力,但他依舊淡然站在落雪封上,看向面前三個人影。
旁邊一個嬌小的倩影一動,早已急切的向燕男奔來,一陣熟悉的香風撲來,許久不見得明清荷已俏生生的站在燕男的面前,眉目流動,含羞的拉著她的衣袖,親暱的說道:“燕兄,你回來了。”
燕男看向霽雪那冷豔的面孔,還是恭敬的叫了一聲:“師父!”
霽雪臉色確是一片冰冷,嬌顏含霜:“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師父嗎?”
燕男一怔,料想霽雪發怒,應是他私自跑去水月的事情,急忙躬身回道:“弟子知錯了。”
霽雪鳳眼凌厲的看向燕男:“知錯?水月仙門,高手如雲,深不可測,豈是你一人獨身前往的,你可知,你如今不是散修,你還有所屬宗門,你知道在飛雲宗,你揹負的可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使命。”
霽雪雙眼之中,滿是埋怨之色。燕男看著那張怒色的嬌容,不覺心中一動,還是慚愧的說道:“弟子受教,還請師父責罰便是。”
“哼!責罰,連我這個金丹修士的師父都無法一時間戰勝你,我怎敢懲罰。”霽雪的話語中竟然帶有一絲酸酸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