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胸口一道靈氣凌亂的爆出,他悶哼一聲,現出痛苦的神情,回頭看向一側,現出瘋狂神色,釋放出周身最後的靈力,虛空一抖,他已一步踏了出去,他的目標正是不遠處的明清荷。
燕男暗叫不好,沒想到驚風那招虛空轉換,竟瞬間脫離魔氣的籠罩,凌空一步出現在明清荷身側,伸手如電,嚮明清荷的嬌軀抓去,明顯想要用明清荷逃過一劫。
那隻魔抓剛伸出,離明清荷只有幾尺的距離,明清荷嬌容失色,一聲疾呼。就在即將被擒住的片刻只見,數道虛空裂縫狂亂的激閃而現,靈氣一片凝滯。驚風抬起的魔抓也瞬間凝滯不前,頭頂上一道銀色的虛空裂痕,幽深而虛無,如一張巨口散出滔滔靈壓。
驚風身形一滯之間,一根漆黑的魔刺自裂痕之中疾射而出,魔氣絲繞,自驚風的眉間洞穿而過,飛出一道血劍。驚風雙眼圓睜,似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驚疑的眼神慢慢渙散,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
一點熒光自驚風張開的口中一閃飛出,疾速的向雲霧間飛去,可這如何逃過燕男的眼睛,只見雲霧之中一張紫色的光幕一罩而下,無數紫色電弧扭曲射出,熒光還未來得及躲閃,已被紫光團團困住,一陣扭曲收縮,紫電爆裂,那團熒光化作一團雲煙,絲屢飄散。
燕男臉色蒼白,胸膛一陣起伏,似乎著實耗費了不少的靈力。他看了一眼地上驚風的屍體,大袖一揮,火兒蹦跳的現出身形,仰起小腦袋一陣嗚咽,等待燕男的命令。
燕男淡漠的說道:“燒了吧。”
一時間,流焰飛卷,雲霧中瀰漫出一股焦糊的氣息,片刻之餘,驚風已化作一片灰燼,塵煙散去。
燕男攬過明清荷的玉手:“走吧,以後沒人再敢欺辱於你,也不要為我做這樣的傻事了。”
明清荷鼻翼翹動,柔情似水,含羞說道:“我以為你——以為你回不來了。”
燕男現出一片迷茫之色。要不是他來的及時,恐怕明清荷已遭不測了,他此刻一陣後怕。當時他回道洞府之時,卻正看見明清楊一臉的慌張,卻又手足無措的樣子。定知明清荷出了意外。
這一問才知,清荷是被驚風帶走。不禁怒火沸騰,滿臉的殺氣。不過還多虧霽雪師叔當時贈送的感應靈符,明清荷始終放在身上,才讓他及時找到了明清荷,如果再晚一步,恐怕多會讓燕男後悔莫及。
燕男回頭看著明清荷嬌柔的樣子,輕聲問道:“我給你的靈符呢?”
明清荷雙眼秋波一轉,現出一片柔媚之色,竟輕輕的掀起衣襟,含羞說道:“我把它藏在貼身衣物中,燕兄要看嗎?”
一股脂香飄出,燕男神色一異,搖頭說道:“不了,你收好便是。”
……
在燕男二人剛離開不久,山間雲霧一蕩,一位鬚髮如雪的老者身影出現在山澗之間,看著剛剛的打鬥之處,眼中現出疑惑之色。
“怪異,不像是雪雲所做,竟然還殘留著魔氣的痕跡,還很精純,會是誰呢?似乎一個入道弟子隕落了。”老者雙眼精光,身影一陣模糊,瞬間又消失不見。
飛雲仙門,擎雨穩坐仙閣之上,滿臉的怒色,因為他的徒弟,入道弟子驚風忽然消失不見,連驚魂都無法找到。而藏在門中屬於驚風的那盞本命元燈,也完全的熄滅,再無生命的跡象。
一個入道弟子,無聲無息的隕落,對於仙門來說,算是一件大事了,而且還是掌門弟子,更是讓事情增加了幾分嚴重的色彩。對於擎雨這個飛雲掌門來說,如果沒有一個更好的說法,讓他在本門高階面前,甚至眾仙門面前,怕是威風掃地,顏面無存。
所以,擎雨掌門暴怒之下,嚴令徹查整個仙門,怕是有魔宗之人混入仙境。
而站在仙閣之中的霽雪,一張白皙的臉上現出迷茫之色,雙眼清澈明亮,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副深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