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男漠然俯視群魔聖子:“有誰還想一戰!”
屠長風一敗,那動盪場面,眾人可是歷歷在目,絲毫沒有遺漏一點細節。風雲臺又是一片死寂,面對燕男的一問,眾聖子互相觀望,有些已黯然地下頭,不再有覬覦之心,場中頃刻間卻是出奇的平靜。各宗門一些高階弟子,雖是一腔熱血,可無奈無法參與,只能暗自搖頭。
這時,白衣護法已站立於石臺之上,掃視群魔,沉聲說道:“如果再無挑戰之人,那老夫就要當著魔宗所有的面前,將聖子令——”
白衣護法花還沒說完,只聽一側一聲沉喝:“護法且慢!”
白衣護法側目,見魔獸一宗屠狼赫然站起,面如冰霜,沉聲說道:“本君還有疑惑。還請護法明示。”
“屠狼君快說!這裡不是可不是理論的場合。”白衣老者一副不耐的表情。
屠狼陰冷一笑:“自然如此,可我懷疑本次聖子並不是我魔族之人。”
此語一出,靜氣一陣波瀾,譁然一片。白衣老者冷哼一聲,靈力震撼,又歸於平靜。老者凜然看向屠狼:“屠魔君,說話要注意場合,這裡可不是信口開河的地方。無憑無據的詆譭魔族聖子,你不怕失了魔獸一宗的威名嗎?”
屠狼陰寒一笑:“本君這麼說,自然有本君的理由,何況眾魔在場,自然也可以讓各位思量一番。”
“屠魔君有話快說,如沒有充分的理由,還請回魔獸宗休息。”白衣老者毫不客氣的說道,但當著眾人只面,他自認無法獨斷,只得逶迤相對。
屠狼陰險一笑:“好,我想請問護法,聖子之戰,老夫一直靜心觀看,但為何燕聖子卻絲毫沒有漏出半點魔氣,反而功法中處處都是道法的痕跡,這無法不讓人心生疑惑,還請給眾人一個解釋。”
屠狼一說,似乎多人一陣恍然點頭。
白衣老者顏色一滯,凌然回道:“難道魔宗之中就沒有道家功法嗎,道家之中就沒有魔宗功法嗎?自古道魔修真本屬一途,這點屠君還要我來教嗎?何況,如果聖子不是本宗之人,有如何闖過真靈塔,如何獲得魔芋花,得到聖子之譽,這點,你族屠長風聖子可是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嗎?”
白衣護法這一番說辭,卻是切中要害,眾魔又是一陣噓聲。
只聽屠狼一笑:“既然護法所說道魔修真本是一途,自然也有以假亂真的時候,這點疑惑,護法也沒有真正的憑據說明,聖子就是魔宗之人。”
“哼,無稽之談,屠君要如何才能證明呢?難道屠君也想以魔丹之境挑戰聖子不成嗎?”白護法喝道。
屠狼接道:“本君正有此意!”
“屠狼魔君以大欺小,就不怕損抹了魔獸一宗的盛名嗎?如果想戰,老夫奉陪如何?”黑護法不知何時,一站在石臺之上,漠然的直視屠狼魔君,顏色威嚴。
屠狼魔君淡然一笑:“區區一個沒有魔功的聖子,竟然有兩大護法助陣,老夫領教了。不過,兩位護法放心,我只想試試聖子真正的魔功,不會傷及聖子的,本君只出三招,三招一過,本君即刻罷手。”
“以魔君的實力,別說三招,一招恐怕一個未入道的弟子也無法承受吧,魔君是想弒殺聖子還是想與我黑魔宗過不去呢?”黑護法言辭犀利,擋在燕男面前。
屠狼眼神一厲:“難道有二位護法在旁還不夠嗎?何況眾魔均在,我難道要在所有人面前下殺手嗎,二位在懼怕什麼?”
屠狼看向眾魔,語氣變得陰陽古怪:“本君只想替各宗聖子說句話而已,二位說不試我依從便是,只是這個質疑我依然保留,可否?”
“屠狼,你——”黑護法顏色激動,剛要動怒,只聽風雲臺一旁傳出一個動盪的聲音,:“二位護法,讓他指教聖子幾招功法無妨,以後聖子不免各宗門走動,免得與魔獸一宗生分了。”聲音輕柔而有力,彷彿就在眾人耳邊,異常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