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嘉景不跑了,勾著江攸的手指慢悠悠往前走,“我好幾年沒看過燈光噴泉了。”他笑了笑,“這離家可遠了,以前奶奶喜歡到這邊來看她們跳舞表演節目,我就跟著她。”
“不過一般都是在夏天,冬天可太冷了。”鄧嘉景轉身倒著走,也不怕摔。
此時此刻,江攸的神情是比今晚最後一次的燈光噴泉還要吸引人的。
“冬天確實很冷。”江攸將鄧嘉景的手揣進自己的口袋,握的更緊了些。
鄧嘉景揚起笑,“但今年就很好,今年比往年的冬天都要暖和。”
“我也覺得。”江攸會心一笑。
燈光噴泉結束後,鄧嘉景如願蕩了鞦韆,心滿意足地跟江攸回了家。
路上的時候他總覺得今天這麼好的氛圍少了些什麼。
和江攸一起熬夜的時候可不多。
“江攸先生。”鄧嘉景清清嗓子,趁著紅燈的時間,叫了開車的人一聲。
江攸轉過頭看他,“?”
“你現在應該不困吧?”鄧嘉景問問,指尖撓著自己大腿側邊。
江攸回他,“還好,還想做什麼?”
“你猜猜?”鄧嘉景笑得鬼靈精怪,手肘撐在扶手箱上,手指在江攸腿上點了點。
江攸蓋住他的手,語氣盡是無奈,“別鬧。”
正好綠燈亮起,鄧嘉景收回手乖乖坐好,“喔好。”
沒兩分鐘,鄧嘉景坐不住了,又開始提議,“我覺得我們回家可以談談心什麼,深夜談心。”
“這談心它正經嗎?”江攸偏頭看了他一眼,打趣道。
鄧嘉景將頭轉向車窗,“你要想不正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江攸還沒回話,鄧嘉景又堵他的話,“我明天又不用上班,這是我近期的唯一心願。”
“家裡沒東西。”江攸嘆了口氣。
江攸對鄧嘉景並非沒慾望,他願意和鄧嘉景進行親密接觸,也願意給對方想要的。
他們同床共枕,總會擦槍走火幾次,從第一次互幫互助後,相當於把慾望本身攤在明面上了。鄧嘉景想要幫他,可眼裡除了饜足還有疲倦,哄兩下就能睡著的那種。
鄧嘉景睡個好覺太不容易了,在他身邊又很容易犯困,江攸是真怕哪天做到一半人就睡著了。
夜晚燈火闌珊,車內氛圍正當曖昧,鄧嘉景喉結滾了滾,“我們去超市買。”
江攸:……?
江攸:“你認真的?”
“比鮫人落淚成珍珠還要真。”鄧嘉景言辭誠懇。
江攸忍不住伸手摁住他腦袋,揉了兩把,才笑著問:“你是怕被我收拾先發制人?”
鄧嘉景倒也坦然,理由張嘴就來,“反正你都要收拾我了,我選個喜歡的方式挨收拾不行嗎?”他貼近江攸,“不行嗎?不行嗎?”
“還沒有生物學家能證明鮫人是否存在,它落的淚能不能成珍珠也有待研究。”江攸將車停在一家24h藥店外。
“那問題來了。”江攸扭頭看他,“鄧嘉景,是你近期唯一的心願真,還是鮫人落淚成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