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冷哼了一聲,“鄧嘉景,撒嬌是沒有用的。”
“你現在為什麼喜歡叫我全名了。”鄧嘉景揚起臉問,不等江攸張嘴又湊上去親了一口,“你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就跟你算賬了。”
“叫全名怎麼了?”
“為什麼叫全名?誰家處物件叫全名?”
鄧嘉景雖然剛吃上豬肉,但之前也沒少看過豬跑,一般都叫什麼寶貝啊、寶寶什麼的,哪有江攸這樣叫全名的。
“那你一直叫我’江醫生’是怎麼回事,誰家處物件叫姓加職業?”江攸看著鄧嘉景,像是要個解釋。
鄧嘉景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理虧,眼睛心虛地向下看,“我不叫你’哥哥’了嘛。”。
“看哪兒呢你。”江攸捏住鄧嘉景的下巴將其抬起,回答了他的問題,“你的名字很好聽,以前很少叫你名字。”江攸說,“但我發現,叫你全名的人才是最少的。”
“他們叫你’嘉景’、’小鄧’、’小景’……”他吻上鄧嘉景的額頭,接著說,“世界上有很多’嘉景’’小鄧’’小景’,但對於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是最特別。”
鄧嘉景忽略掉發燙的臉頰,口是心非,“嘰裡咕嚕說什麼呢,肉麻。”
“嗯,肉麻。”江攸看著他,“所以今年過年可以一起過麼?”
鄧嘉景安靜了一會兒,直到江攸問:“鄧嘉景,你在想什麼?”
他身子往後挪了挪,抬頭看他,眼中的糾結還未散去,“我在想過年的事情。”
江攸說一起過年,意味著或許會和江攸的家人一起。鄧嘉景是真想去,但也是真覺得別扭,畢竟倆人剛談戀愛不久,還沒和家裡人說。
“年夜飯一起吃吧,我想和你一起吃年夜飯,再一起跨年。”江攸勾住鄧嘉景的手指,適時露出愁苦的神情,“唉,我就只有三天假。”
江攸剛入職不久,沒有年假,要比別的醫生多值兩天班。假期對以前的他來說倒是可有可無,談戀愛後卻不這麼想了。
鄧嘉景身邊的人說的不錯,鄧嘉景是個認真又懂事的孩子。除了親近的人外,他在人前表現的永遠是可靠而省心的。
他的身上有著層層疊疊的綢布,不去觸碰,便不會發現他強撐的靈魂。
與其說懶得去親朋家過年,不如說是怕給別人填麻煩。在意他而事事顧著他,會讓他覺得困擾;不在意他,會讓他覺得自己多餘。
沒有標準答案。
而且鄧嘉景很軸,吃軟不吃硬,心很軟,這是他最近發現的。
所以需要江攸去引導,去“強硬”地將人拉出來。
鄧嘉景本來就是個很珍惜家人的小孩兒,在親情方面想的事情比他只多不少。
“叔叔阿姨不知道我們倆的事吧?你們一家人我去不太好吧?”鄧嘉景摳著自己手指,慢吐吐地問。
他知道自己想去,又不敢去。
江攸罕見地沉默了幾秒。
鄧嘉景不解地抬頭,“怎麼不說話了?”
兩個人本來就都在床上,江攸抬手貼上鄧嘉景的臉側,俯身吻去,“也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