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嘉景從被窩中伸出一隻手,比出“一點點”的手勢,“就記得我們打了影片,你來接我。”
“這樣啊。”江攸點點頭,一臉瞭然,“就是說後面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可能?”鄧嘉景更加心虛。江攸的反應讓他覺得他真的做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了。
“抱著我不鬆手,記得麼?”
“……”
“像個小狗一樣在我脖子上到處蹭也不記得了麼?”
“……?”
“啊,那後面哭著說我不親你我討厭死了,也不記得了對吧?”江攸臉上笑意更甚。
“我怎麼可能說討厭你。”鄧嘉景一臉不可置信,想坐起身來詢問。
他剛一有動作就被江攸按住,“沒穿衣服呢,等著。”說完他將掛在木架上的居家服取下,拍拍被子,“起來穿衣服。”
鄧嘉景起身,看著江攸給他套上衣服,本想著關於“記不記得”的問題應該結束了,不曾想,又聽見江攸說,“那我們嘉景,肯定也不記得昨晚說什麼也不願意穿衣服的事情了?”
“……”
“哎,我一說要給你穿衣服,你就鬧,還要把我衣服給扒了。”
鄧嘉景低著頭不去看身旁的人,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快燒起來。因為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不過不是在床上,是在浴室,“別說了……”
“嗯,不說了。”江攸揉了揉他的頭發,“好了,抬頭,過會兒脖子酸了。”
江攸怕把人欺負狠了,軟聲問:“餓沒?起床吃飯?”
“那我屁股……”鄧嘉景說完又瞥開視線,不去看江攸。
原來是在意的是這個啊,江攸便起身邊說,“躺著等我會兒,我去打盆水來,昨晚你已經睡著了,我就簡單弄了下。”
江攸出了臥室,留下床上的鄧嘉景大腦一瞬空白,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心說,“不會吧!真做了啊!沒清理幹淨?完全沒有記憶啊!可惡啊,早知道不喝那麼多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鄧嘉景覺得自己痛失萬金。
酒精害人,喝酒誤事。
回來時,江攸手上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裡面還有條毛巾。
鄧嘉景捂著臉趴在床上,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怎麼了這是?”
鄧嘉景不說話。
看他這姿勢,江攸以為他屁股疼得厲害。
昨晚給鄧嘉景擦了身子後,鄧嘉景說要穿浴袍才出來,江攸無法,只有讓對方在浴室等著自己去拿浴袍,結果他剛拉開衣櫃門,就聽見浴室裡咣當一聲。
兩步並一步趕到浴室,鄧嘉景坐在地上,嘴巴撅得特高,皺著眉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見他後委屈得不得了,“我想哭。”
看著趴在床上的鄧嘉景,江攸搖了搖頭,沒有下次了。
他掀開被子,將那團渾圓露出來,左邊明顯的一大塊淤青,江攸拿手戳了戳,那團立刻繃緊。
“下次別喝那麼多酒了。”江攸從熱水裡撈起毛巾擰幹,折疊後放在鄧嘉景的淤青處,“知道痛了吧?”
“喝酒後站都站不住,我拿個衣服的空隙你都能摔個底朝天。”
鄧嘉景突然扭頭看他,瞪著眼,有些磕巴,“我…摔,摔的?”
“那不然呢?”江攸問。
“哦……”
江攸看他表情,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又好氣又好笑,往腰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鄧嘉景你想什麼呢?那是趁人之危。”
“……我倒希望你趁人之危。”鄧嘉景偏過身子嘀咕道。
江攸沒聽清,揉了揉剛才拍過的地方,又拿開毛巾給人按摩,“什麼?”
“嘶,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