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逗他了。”
“行行行。”張揚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我和你燕姐呢,看過你的簡歷,看那些獲獎情況,你也稱得上年少有為了,雖然不如你揚哥我。”
“對一些小程式開發和藝術類的獎項都不錯,你之前開發的一個小遊戲我都略有耳聞,可惜你賣出去了,那個工作室可是將那遊戲宣傳的如火如荼。”
“一般來說——”張揚頓了頓。
雙燕自然地接上他的話,“一般來說像你這樣的優秀人才,我們公司會給予優待。”她眼中浮起淡淡的笑意,“再加上你是小源的朋友,給些好處還是沒問題的。”
“小心點啊鄧嘉景,”江攸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看這對小情侶一唱一和,他揚起唇角,偏頭看向鄧嘉景,“等你覺得他們公司不錯願意為公司賣命後,他們就該壓榨你了。”
“……”鄧嘉景琢磨了一下,“真的啊?”
“假的。”江攸笑容更甚,鄧嘉景一時看呆了眼。
反觀張揚,嘴角僵硬片刻,在餐桌下牽起雙燕的一隻手,“這小子是個實心眼。”
“嗯,現在年輕人是這樣的。”
一頓飯吃得倒也算和和氣氣,最後以小情侶把他們送回去為結束。
江攸家離吃飯的地方更近一些,所以先下,下車前他叮囑鄧嘉景,“回去早點休息。”
鄧嘉景抬起有些困頓的雙眼應了聲。
天色漸暗,這頓飯吃得有些久。
不僅聊家常,也聊工作,鄧嘉景能感覺到張揚對他未來的工作歸屬很在意,他也表示了自己會留下。
也好,和江醫生多了一層聯系。
下車前,張揚說上班時候把直接把相機拿給樓長再簽個字就行。
鄧嘉景將自己的行李箱提上樓,用鑰匙開啟門後依舊在心裡默唸那四個字。
回來後他先將行李箱開啟放平,又把相機包拿出來。而後像失去了所有力氣,將自己摔進沙發愣神了很久。
回來時天還沒有那麼黑,到家也沒開燈,現在天徹底黑了,他卻懶得動了。
過了不知多久,鄧嘉景猛地從沙發上騰起,大跨兩步去將燈開啟,又蹲到行李箱前翻找什麼。
有和江攸一起拍的相片,兩人一起在寺廟抽的簽,還有夜市小攤位上賣的熊貓鑰匙扣……
鄧嘉景將這些東西抱回房間,放在書桌旁邊。
洗漱完後,他才把行李箱拖到房間,重新開始收拾東西,之後又忍不住拿起那張相片仔細端詳。
相片空白處有馬克筆做的記號:2024.7.25於安和小院
安和小院是民宿的名字。
字也是江攸寫的,起因是老闆說大家都這樣寫。江攸在詢問了鄧嘉景的意見後,便提筆留下了這段字。
這張照片是他們拍的第一張,剩下一張在江攸手上,一想到這兒鄧嘉景就忍不住到床上打了幾個滾。
對了,這張照片還沒給許楠看過。
他摸摸床鋪四周,找了一圈沒找到手機,最後發現落沙發上了,他抓起手機回到房間,開啟臺燈。
用手機以十幾種角度拍下了近一百張照片,有用手拿著的、立起靠在燈座上的、躺在簽紙上的,又或是貼著江攸送他的鑰匙扣。
層出不窮。
鄧嘉景倒在床上,十分糾結地刪刪減減,最終,留下五張照片。
隨便挑了一張發給許楠,問:怎麼樣?
現在這個時間許楠可能在打遊戲或陪許媽散步,所以鄧嘉景退出聊天框先發別的訊息。
這幾天說忙不忙,說輕松又沒什麼時間。
雖然不至於積攢訊息,但還是有很多沒有來得及好好回複。
比如小源又多了一個游泳興趣班,每週三天,小源下課後就會和他分享當天在泳池裡的英姿,還邀請他回來後去游泳館看看。
鄧嘉景是個旱鴨子,基本沒遊過泳,最多雨天踩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