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鄧嘉景會安排自己自學課程,參加比賽,做很多事情去填充時間的空隙。
不如保持現狀,許楠想。
三年多了,最近終於看到些曙光。
鄧嘉景有了在意的人,會試著去喜歡,為自己找一個精神寄託,一種精神依賴。
人還不壞。
雖然不一定成,但這樣至少能把鄧嘉景吊著。
許楠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把兩個人湊一對,可他就那樣做了。鄧嘉景說的不錯,不是所有的男性都會是同性戀,但他發現鄧嘉景的端倪時,就是去牽線了。
就算不往戀人方向發展,至少也會是值得信賴的朋友。
不後悔。
晚風從紗窗外偷偷溜進來,陣陣涼爽,窸窸窣窣了一陣,鄧嘉景扭了幾下把被子蓋全。
七點的鬧鐘準時響起。
鄧嘉景下意識去找手機,摸到個軟乎乎的東西,他多摸了一下。
“臥槽,你別按我眼珠子啊!”許楠的大喊嚇得鄧嘉景瞬間睜眼。
鄧嘉景趕忙縮回手,從床上蹦起來翻了個身,跪在床上去扒拉許楠的眼睛,“對不起對不起,我看看。”
許楠幾下把鄧嘉景的手掃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的眼睛,用誇張的語氣說,“有事!快瞎了!”
出於兩人認識那麼多年培養出的默契度,鄧嘉景知道,這就是沒事了。
“你什麼時候養成按人眼珠子的愛好了?”
鄧嘉景站起來抻了抻四肢,為自己辯解,“我只是忘了你在我旁邊睡著。”
“嘖嘖,你半夜還踹我一腳。”許楠打趣他,“你以後跟江醫生談物件了怎麼辦喲。”
“……”又開始了,鄧嘉景保持沉默。
不帶這樣幻想的。
“你今天要去醫館嗎?”鄧嘉景拿起床頭櫃上的短袖套上,找到褲子後又坐到床邊開始套褲腿。
按理說許楠該跟著老江醫生了,但老江醫生平時坐診時間不長,所以他申請神情去抓藥房幫一週忙。
藥抓多了不就能記著藥方了麼?許楠覺得自己真的很機智,“要啊,在江哥回來之前我都呆藥房。”
“藥房?”鄧嘉景偏頭問。
許楠點點頭,開始套自己的衣服,“就是按藥房抓藥稱藥煎藥,就像你之前玩過的做漢堡的遊戲一樣。”
“喔。”鄧嘉景率先穿好衣服去洗漱,“牙刷在櫥櫃裡,你自己拿。”
“放心,我知道。”
許楠好長一段時間沒在他家留宿過了,去衛生間的路上,鄧嘉景順手將櫥櫃開啟。
鏡子面前的自己,黑眼圈好像淡了些,鄧嘉景滿意地點點頭。
鬧鐘又響了兩次,這回兩人都收拾好了。
他們在樓下找了一家早餐店買了點東西吃,許楠去趕公交,鄧嘉景打車去客運站。
行李箱只有託運,他把膝上型電腦放進去了。背了個書包放相機,相機託運他不放心,畢竟是公司的。
在去機場的路上,他給江攸發訊息。
[景]:江醫生,我大概一小時能到。
到機場差不多九點左右,去值機剛合適,不知道江攸會提前多久到。
說實話,鄧嘉景從來沒坐過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