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感覺有什麼貼上他的手腕,手下意識地一抽,一肘子拐到許楠身上。
許楠低聲說了句髒。
“小源說讓先把你們接過去,你們在哪兒?”江攸好聽的聲音像一縷細流拂過鄧嘉景的耳朵。
他將手機拿遠了些,扭頭小聲對許楠說了句對不起,才又重新貼近手機,“我們在商場這兒,在一號門那裡等你可以嗎?”
這時,許楠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空餘的手搭上去,等電話結束通話後,才嘖嘖感嘆,“跳得真快啊,比你發燒時候跳的還快。”
“……”請你走開,我覺得你有些冒昧了。鄧嘉景若無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抱著那一袋藍莓去結賬。
許楠奇道,“竟然不辯解一下?”
為什麼要辯解,辯解什麼,許楠在說什麼他聽都聽不懂。
五分鐘後,兩人還呆在一號門裡面,準備等車露頭再出去,外面實在太熱了,可以多在商場蹭會兒空調。
等到江攸的電話後,鄧嘉景和許楠才快步出去,像病毒縮圈追趕他們一樣,江攸的車就是僅存的安全區。
許楠自覺地拉開後車門坐進去,鄧嘉景只好又坐上副駕。
“江醫生,”鄧嘉景叫人,坐下後扭身將水果袋遞給許楠,後座空間很大,剛好可以放座位上。
車內很涼快,鄧嘉景繫上安全帶,目光落到香囊上,看著它搖搖晃晃。
安靜了幾分鐘,江攸才開始說話,“江源他經常半夜打遊戲嗎?”
一來就是個送命題,鄧嘉景睜著眼說瞎話,“也沒有吧。”
“我那天晚上抓到他打遊戲了。”江攸淡淡一笑,“只是想了解一下,沒抓到他的時候,他都玩到多晚。”
鄧嘉景嘴角抽了抽,半響才心虛地笑笑,“也沒多久,當時我們準備下了的。”
這不算說謊吧,當時本來就準備下游戲的,如果江醫生再晚一點發現的話,那小源就安全了。
指尖輕叩方向盤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鄧嘉景有些緊張地望過去,又加了道保證,“真的。”
江攸安靜聽完他的解釋,笑了:“我沒說不信。”
在後座彷彿被忽視的許楠,愜意地靠著座椅看著前面兩人一來一回的說話。
等前面兩人都安靜後,他才問,“江哥,月底你要出差的話我什麼安排?”
這是他昨天才從江攸那裡聽來的,月底出差一週,跑的還有點遠。他在醫館是跟著江攸的,江攸一出差他就沒人跟著了。
他每天可是有五十塊錢工資的,還包了他的午飯。
江攸沒有絲毫猶豫地說了對他的安排,“我跟老江溝透過了,你到時候先去他診室呆一週看看習不習慣。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要還想我這邊來的話再回來。”
許楠眨眨眼,好事,換了個老中醫帶。但上次見老江醫生好像有點兇的樣子,可能不會那麼輕鬆了。
暑假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累,於是,傾向於躺平的許楠向江攸保證,“我誓死追隨江哥,絕不動搖。”
“我不在那一週你學到的東西可能會比這個半個多月還要多。”江攸很客觀的說。
跟著上過新聞的老中醫學肯定學的多啊,許楠在心裡嘀咕。
江攸餘光一瞥,見鄧嘉景在昏昏欲睡,不自覺地將聲音放低了,“其實你也可以去藥房呆呆,草藥屬性你記得沒那麼熟悉。”
“明年我來的時候再安排我吧。”許楠探頭到前排,發現鄧嘉景又又又睡著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攸,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但江攸看懂了他的眼神:鄧嘉景怎麼又睡著了?
江攸低聲開著玩笑:“可能我的車有什麼魅力?”
許楠:江醫生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幽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