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下個月生日了,有沒有想要的東西?”許楠一下下向鄧嘉景的那邊偏,撞著鄧嘉景的胳膊,樂此不疲。
鄧嘉景沉默片刻,忽然很認真地將身子轉向許楠面對面,與他對視,開口道:“送我幾天清淨吧。”
“…喂!”許楠似乎是對自己“吵鬧”接受不了,指著鄧嘉景,一臉震驚地看著許媽媽,“你看他,他話明明比我還多,還嫌我吵!”
許家父母兩人都沒有幫腔,看兩小孩兒鬥嘴玩鬧。
“要不我送你一對耳釘吧。”許楠正捏著鄧嘉景的耳垂,摸到了鄧嘉景未閉合的耳洞,他又扯了幾下松開了手。
鄧嘉景也將蓋在許楠臉上的手收回,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還沒長合啊?”然後偏頭讓許楠看,“我幾年沒戴了還沒封啊?”
小學畢業那年,奶奶帶他去穿了耳洞,說是什麼破災,不穿的話就會破相。破相二字可嚇到小鄧嘉景了,他怕自己破相後不好看了,奶奶就不喜歡他了,於是乖乖讓奶奶帶他去打耳洞,還帶了好長時間的銀耳釘。
還是初三分班後,有幾個同學說他戴耳環像女生,他才跟奶奶說想摘掉的。算下來已經六七年了,竟然還沒有閉合,耳朵上的肉是吃幹飯的嗎,都不會自愈。
許楠扒拉著鄧嘉景的雙耳,左邊看看右邊看看,還扯了扯,最後下了結論,“確實沒合上。”
說完就跟發現什麼新奇事一樣,問許爸爸,“老許!為什麼鄧子的耳洞那麼多年沒合上啊!”他說話大聲,就在鄧嘉景耳邊。
刺得鄧嘉景捂住自己的耳朵,“小聲點啊你。”
“他這嗓門就小就這樣,剛生下來都把接生的護士嚇著了。”許媽媽揉著自己耳朵說。
許楠不滿地晃晃手。
“個人體質問題吧,而且鄧子他之前那耳洞不也挺長時間的嘛。”許爸爸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沒分給許楠一點目光,但幾乎立馬就回答了許楠的問題。
等晚間檔的電視劇播完,鄧嘉景照常回家,許爸許媽知道留不住他,也不留了,另闢新徑想讓許楠過去陪鄧嘉景。
“媽,我的親媽,我明天晚班,我過去睡連車都蹭不到!”許楠抱著頭說。
許媽媽站在家門口,打斷許楠接下來的話,“行行行,別嚷嚷。”又溫聲對鄧嘉景說,“鄧子,路上小心啊。”
天邊掛起一彎月牙,旁邊還有一顆明星閃爍,夜晚,真的是很冷。
“我回來了。”鄧嘉景關上門小聲說。
下午的還是開會,還有能力測試之類的,總之沒幹什麼大事。
晚上回來路上約了和小源打遊戲,鄧嘉景就先洗漱完回房間了。出於對中學生學業的關心,鄧嘉景問:“你今天作業做完了嗎。”
“殺人誅心啊小景哥哥,”江源的聲音有點小,“今天我哥在家給我講了題,嚯,差點捶我一頓。”接著抱怨道,“他去當家教絕對沒學生喜歡。”
原來是哥哥在家,怪不得聲音小了。
“他這個走位!”江源聲音悶悶的,“我靠!”
這遊戲有組隊喇叭和聊天框,江源那邊突然閉了麥,鄧嘉景問他怎麼了。
組隊聊天框出現一行字:我哥出房間了。
“那打完這把不打了?”鄧嘉景操縱著螢幕裡的角色斬獲兩個人頭。
[組隊]:藍色怪物:不,我至少得上一個小段位。
“好好好,那你下把輔助掛我身上吧,不然你這邊打字邊玩遊戲,操作都要變形。”
[組隊]:藍色怪物: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