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江醫生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醫生。”許楠開心地拽著鄧嘉景往後座走。
鄧嘉景湊近許楠小聲問:“你上次不還說你見過最好的醫生是你的針灸老師嗎?”
幫他們拉開車門後,江醫生就坐到駕駛座去了。
許楠朝他翻了個白眼,鄧嘉景笑了笑,又小聲說,“我去坐前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就蹭上車了,但是不能把江醫生當成司機,都坐後面不太禮貌。
“你們住哪兒?”江攸發動車,將車窗開啟,空調開上。
雖然送人有些麻煩,但是對這位自己昨天剛看過他哭過的男生,江攸還是很心軟。
“順著英才那條路,哪兒方便把我們放哪兒就行。”鄧嘉景看著他回答。
江攸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那他們離得挺近?
“沒事兒,我也走那條路。”江攸笑了笑,“你們是大學生吧?後面那個弟弟是學醫的麼?”
被叫到的許楠突然有一種上課被老師提問的緊張感。
這個時候的鄧嘉景反而放鬆下來,幫許楠回答了:“對,中醫學,他們這學期還學了針灸。”
“啊,那挺好的。”
許楠又想到自己之前把鄧嘉景紮得青一塊紫一塊,趕忙揭過這個話題,“江醫生,其實吧,我看你特親切,就感覺在哪兒見過一樣。”
“在哪兒見過啊?”江攸笑著問。
許楠撓撓臉,也跟著笑,“哎!不記得了,路上吧,您這樣的帥哥不常見。”
車內的熱氣已經散掉,江攸將車窗關上。
鄧嘉景的視線從窗外轉向車上掛著的香囊,這個不太大的空間被封閉後,香囊裡的草藥味就若有似無的飄出來了。
他看著香囊不停晃呀晃,他眼皮也快耷拉上了。鄧嘉景用力眨眨眼,再次將視線挪到車窗外。
腦袋越來越重,眼皮越來越沉,他看見車門儲物格裡放著一條手帕紙,顏色跟昨天自己帶回家的一樣。
這個紙巾很好用嗎?好像是的。
江醫生說如果許楠去醫院見習可以跟著他?
要不要買點……
哦,跟著江醫生挺好的,江醫生人好,這樣許楠就不用怕被罵了。
這個紙,回去買點……
餘光注意到副駕上的人腦袋已經開始歪了,江攸放低了聲音,過了好幾分鐘才對身後的許楠說,“他睡著了。”
許楠也降低了自己的音量,往前坐了坐,離江攸近了些,“他昨晚又失眠,今天早上我給他叫醒了。”
“他這個情況多久了?”江攸問。
許楠想了想,“快三年了吧,而且我覺得他大部分時間焦慮,但又不告訴我。”邊說邊看著鄧嘉景,怕對方醒了,“有一回見他手臂和脖子上有好多抓痕,他跟我說過敏太難受撓的,後面吃藥好了。”
他將這兩年鄧嘉景不同於往日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鄧嘉景可能有些心理問題,當著外人的面又不好說些什麼,但又忍不住多說一些想讓醫生告訴他該怎麼辦。
和鄧嘉景從小玩到大,以前倆人開開心心的今天我家玩,明天你家睡。但現在鄧嘉景睡眠不好,之前他和鄧嘉景一塊兒睡,好幾次他半夜醒了發現鄧嘉景還沒睡,要不就是早上他一動鄧嘉景就醒。
“他只和我說睡眠不好,別的沒說什麼了。”許楠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