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但凡能在鬼市當上擂主之人,在一些小宗門內,都是重點培育物件。
青年穿過層層人群,來到擂臺之上,如同看獵物一般死死盯住李承暉。
程興將兩人叫道一起,講了擂臺規則,隨後退下。
一聲銅鑼響起。
頭戴斗笠的青年便在場中拉出一道殘影,向著李承暉衝去。
與此同時,李承暉回身後撤,右拳收於腋下,左手覆蓋其上。
口鼻之中吐出一道凌冽的白氣。
“地式。”
剛衝到李承暉身前的斗笠青年頓時寒毛聳立,臉色毫無血色,拼命的想要逃走。
在他的感知裡,眼前的老者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等待嗜血的遠古兇獸。
但是一切已經晚了,斗笠青年只得將身體蜷縮成一團,試圖擋住這開天裂地的一擊。
“哄”
李承暉蓄勢待發的右拳直接命中斗笠青年,後者拼勁全力仍是未能扛過一息。
他如斷線風箏一般徑直向後飛去,躺在地上大口吐血。
這還是李承暉未用全力,不然斗笠青年定然飲恨於此。
此時李承暉大口喘著粗氣,連續使用兩招天地三式,以他現在的體魄來說,也是極大的負擔。
臺下圍觀觀眾鴉雀無聲。
隨後爆發出巨大的驚歎之聲。
“天吶,什麼情況?一擊,他只用了一擊就將對手打到。”
“真武在上,這個人是誰,為何之前一直籍籍無名?”
楚中天激動的站了起來,高舉右拳狠狠揮下。
戴沙也呆立當場,臉色漲紅,一時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等他反應過來時,楚中天早已不見蹤跡。
程興翻身上臺,直奔李承暉而去,抓住他的手,親切地說道:“前輩,你可願意在我玉泉鬼市任職?酬勞好說。”
李承暉此時渾身痠疼,只想找個地方休息。
程興慧眼如炬,看出李承暉的狀態,微微一笑,說道:“前輩還請跟我去休息,任職的事咱們慢慢再討論。”
李承暉緩緩搖頭拒絕道:“我自己有地方,至於任職的事,等我休息幾天後,再來鬼市找你。”
程興從須彌物中拿出一塊令牌,交給李承暉,說道:“到時候前輩持令牌進來,他們就會將你帶我過。”
隨後他又拿出一個票據,說道:“這是鬼市的票據,價值兩萬靈石,是前輩的贏下兩場的酬勞,可以隨時兌換。”
“好。”
李承暉手下票據,翻身下了擂臺,消失在人群之中。
程興紅光面滿,對著下方觀眾說道:“諸位,程某今日有幸與諸位共同見證一個奇蹟的誕生,是我等幸事,也是天下的幸事。”
李承暉剛踏過陣法,便鑽入人潮,手在臉上一劃,再次變換一個模樣。
他再次交了一百靈石,徑直來到三樓,坐在煉丹室的門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