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鴻銘坐在辦公桌前,耷拉著腦袋,裝作是在批改檔案。
“何獵帥,不用裝了。方琦不在。”陳仁宇笑呵呵地說。
何鴻銘偷偷往上瞥了一眼,見方琦果然不在,懂得陳仁宇的意思,老臉微微發紅,“有什麼事?”
“我那支大軍和帝江的大軍裡應外合,已經開戰了。請求您儘快支援。”陳仁宇錯開一步,透過巨龍戰機,讓他看到戰場。
何鴻銘卻板著臉,厲聲訓斥:“我要上報給兵團聯盟。你擅自開戰,打破了和獸族良好的關係,不是嚇唬你,這是大罪。”
“你放的這些屁,自己聞著不臭?什麼時候有過良好的關係?要麼大軍壓境,要麼派叛徒從內部襲擊。沒有消停過。”陳仁宇氣呼呼地反駁。
“你還是個孩子,自然會把小打小鬧放在心上。相比幾百年前獸族傾巢而出,這些都不算什麼。”何鴻銘輕蔑地笑。
“你應該才一百多歲,你見過?少廢話,我需要支援。反正我已經開戰了。沒有挽回的餘地。等我們被打敗了。你覺得你們能逃得了?”
何鴻銘指著陳仁宇的鼻子,“就沒誰教過你活在世上最基本的是服從。沒教養的蠢貨,你要把人類帶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你的貪功冒進會害了人類,你這個大罪人……”
“你敢不來支援,我立即帶兵撤退。到時獸族先找你的麻煩。”陳仁宇怒目圓睜,大吼:“還不快滾過來支援?”
不等對方回答,陳仁宇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告訴戰場中的所有獵人,放慢進攻速度,讓獸族之間廝殺一番。不然,我們是為帝江做嫁裳。”
“是,主人。”小婉立即把陳仁宇的命令通告每個獵人。
這些獵人本就是老油條,自然是想少出力多佔便宜,往前推進得極為緩慢。
在平風山上。
“這幫獵人真夠陰損的。我和蜚撕破了臉,他們倒是進展緩慢。”帝江氣得一腳把山巔跺塌。
英招匆忙逃開,等轟隆聲停止了,才飛回帝江身旁,“為今之計,向蜚認錯,我們聯手,一舉擊敗獵人們。只要保住關隘,丹嶽大陸任我們馳騁。”
“不,我們同是獵神,憑什麼讓我向它認錯?況且是它先發布命令攻擊我們的。”帝江沉聲道。
“可它的兵力遠超您的。而它自身的戰力也……”應招感應到帝江憤怒的情緒,急忙住嘴。
“人類有一句話,擒賊先擒王。戰勝了蜚,我就能掌控整個戰場。”帝江驀地飛進茫茫夜色裡。
陳仁宇正看戰場的全息圖,下達各種指令,突然感知到帝江的氣和蜚的氣出現在同一處,急忙說:“把它倆的戰鬥場景形成獨立的全息影像。指揮的任務全權交給你。”
“是,主人。”
帝江飛落在藤連山上,指著蜚怒斥:“你這個糊塗蛋,誤以為我和獵人們聯手,下達荒唐的命令,或者這是你和獵人的計謀,想把背叛獸族的罪名推到我身上。無論哪一種,你都是獸族的最大禍害。我要為獸族除害。”
蜚冷靜地說:“你因心虛而高聲。你因羞愧而倒打一耙。不要再做無謂的狡辯和掙扎了。成王敗寇,來,較量一番。”
它們突然憑空消失,只發出戰斗的轟隆聲。
兩股強悍的力量相擊產生的波動,把黑漆漆的夜空如圖畫般揉得皺巴巴的。
不管是獵人還是異獸,看到滿是褶皺的夜空,無不心中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