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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仁宇耐心地聽了許久,突然問:“假如我同意束手就擒,以後再出現一個狂虐異獸們的人,你們是否也這樣勸他束手就擒?他束手就擒,然後再再出現一個,你們是否仍這樣勸他?只要是能打異獸的,是不是都束手就擒?你們的行為無異於自斷雙臂。”
那個儒雅的中年人扶了下鏡框,“你看問題的角度是錯的。你這個情況是特例。特例就需要特殊的方法解決。有機會的話,你應該多讀讀我寫的書,一定會讓你茅塞頓開。你不是束手就擒,是為眾生犧牲自己。這是很偉大的行為。等你犧牲了,後代會歌頌你的。”
陳仁宇呵呵一笑,“我看未必。我連活下去的權利都沒有了。等我死了,我是怎樣的人還不是任由你們胡說?想讓我死,做夢去吧。”
儒雅的中年男子氣得嘴唇直顫,指著陳仁宇,連聲音都尖了,“你就是大罪人,罄竹難書、擢髮可數、擢髮莫數、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罪行累累、作惡多端……子孫萬代都會咒罵你唾棄你……”
陳仁宇微微一笑,“小婉,把戰場的情況連線到人類城市每一家,我要保證每個人都能看到。”
“是,主人。”
大約一分鐘後,一百零八座城,每一家每個公司都能看到戰場的投影。
陳仁宇簡要地說明情況,然後語重心長地說:“如今的獵人毫無進取之心,這樣下去,一座座城市遲早要被蠶食殆盡。某獸神號稱有百萬大軍壓境,終究要有這一戰,不如在最有力量的時候戰。我讓你們看著,我和你們同戰。此戰若敗,我甘願承擔有史以來最大的惡名。”
每個人都安靜地看著。
此時的陳仁宇獨自在密密麻麻的異獸之中。沒有誰比他所遇到的危險更大。況且這還是個只有十七歲的孩子。
太安城的衛城軍露出欣慰的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沒有變得世故老成。
陳仁宇瞅了一眼倒計時,“遭受大軍壓境的衛城軍,只要堅持四個小時,我保證,會有個美滿的結局。你們都能看到,我和你們在不同的戰場並肩作戰。”
笙於冷笑,“他一定是個瘋子。”
“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詭計百出、悍不畏死的瘋子。”英招嚴肅地問:“結界帶了嗎?”
“帶來了。”
“立即發動,遲則生變。”英招不安地催促。
笙於應了一聲,示意幾個獸卒發動結界。
整個戰場頓時被赤紅色的結界籠罩。
陳仁宇暗驚:它們無意間破壞了我的大計劃。
獵卒們急忙催促小婉用鐳射炮破壞結界。
轟隆隆……
一記強勁的鐳射炮如鐵錘狠狠地砸在石頭上。結界只是稍稍一晃,卻沒有出現任何破損。
陳仁宇臉唰的一下白了,急忙下令:“小婉,讓四不像還有社團的全部成員去守護城市。那些願為人類而戰的……異獸儘可能也加入。若到萬不得已,可以讓四不像開門讓他們進入避難。”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