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吊在樹上,兵器卻藏在草叢裡,這妖女當真聰明,心思夠細的。
白夫人剛剛落地,陳盛便追到了。
白夫人咬著牙,劍光一閃,刺向他的心臟。
直刺正是所有劍法的基礎,這一招快如流星,白夫人不知練過多少遍,也不知刺穿過多少人。
“噗!”
白夫人一劍刺出,冷的卻是自己的心。
因為陳盛的速度更快。
白夫人的劍跌在地上,人還沒死,眼裡有無盡的恐懼和迷惘。
陳盛一寸寸拔劍,拔得很慢很慢,因為他穿的是件新衣服,怕濺到血,而血很難洗乾淨。
恐懼和迷惘忽然變成了歡悅,白夫人竟喜道:“原來……最痛也就是最……”
嗯??
還有這種變態?
陳盛把手一送,又將長劍勐地刺回去,直接透背而出。
白夫人表情僵硬,再也笑不出來了。
……
落腳點靜悄悄的,已經空無一人。
地面上殘留著各種痕跡,虎蹄,腳印,還有小魚兒的屁股墩兒。
嗯,白山君身為十二星相的最強者之一,小魚兒當然打不過他,被抓住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他居然走了,完全不顧自己的老婆!
陳盛:“……”
莫非這老小子早就厭倦了白夫人,早想甩了她?
“老白啊老白,原來你才是最狠的人,嘖嘖。”
陳盛接著又到處轉了轉,發現在一顆樹幹上,被利器刻出了三個大字:龜山見。
這必定是白山君所留的。
龜山乃魏無牙的老巢,小魚兒被抓過去,安全方面應該沒多大問題,反而會得到某種好處——比如說,混個女伴什麼的,蘇櫻不就在那邊麼?
陳盛本打算離開此地,去龜山湊湊熱鬧,結果剛轉臉,半空中鳥鳥婷婷的,竟同時落下了二位仙子。
有個澹澹的聲音斥道:“站住!”
陳盛目光流轉,只見其中一位穿著好看的襦裙,面容比春花更為嬌豔,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憐星。
第二位白衣女子就是另外的風格了。
她的容貌堪稱絕色,卻不甜、不媚、也不溫柔,只有冷。
那是一種純粹的冷,帶著高高在上的漠然,斬溫情於無形,視生命如螻蟻。
移花宮,邀月!
女人可能天生就會演戲,憐星在看到陳盛之後,一直繃著個小臉,好像見到陌生人似的。
】
不過她繃著繃著,卻沒繃住,偷笑了一下。
陳盛拱拱手,咧嘴道:“真是百聞不如見面,哈哈,這位想必就是大宮主邀月?失禮失禮。”
邀月可沒工夫客套:“惡賭鬼,我問你,小魚兒何在?”
陳盛往樹上一指:“喏,大宮主自己看。”
龜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