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何等廣闊,有能力、有武功的人那麼多,這該如何確定目標?請江兄為我指點一二。”
江別鶴咳嗽兩聲:“嗯,愚兄儘量試試。我且問公子,鐵姑娘是如何發病的?”
花無缺道:“從壽宴上回來後,她傍晚吃了個蟠桃,我已經把剩餘的蟠桃切開過,確定全都有毒,也確定了毒藥的種類。”
江別鶴道:“鐵老前輩德高望重,此事當然與他無關。”
花無缺點頭道:“對,必是有人嫁禍。”
江別鶴道:“那公子可得好好想想,是誰把蟠桃送給你的?或者說,後面又被誰碰過?最後一名接觸的人,難免有嫌疑。”
花無缺踱著步子,苦苦思索半天:“沒別人,應該是個胖胖的雜役。”
“哪裡的雜役?誰家的雜役?”
花無缺回答得很困難:“鐵家的。”
“呃……”
江別鶴道:“鐵老前輩一生光明磊落,俠義之心天下皆知,他絕不會害你。那或許,雜役被別人收買了?”
花無缺表情躊躇,但看看昏迷的鐵心蘭之後,神色卻慢慢變得堅定。
他咬著牙:“雖然這麼做對鐵老不敬,但我也只能冒昧登門,去問問他了。”
江別鶴為難道:“好吧,那愚兄就陪你走一趟,但願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遷怒公子。”
“多謝江兄!”
二人剛要移步,外面突然有個漢子闖進來。
“江大哥,江大哥。”
江別鶴問道:“什麼事?”
那漢子快速瞄了一眼花無缺,欲言又止。
江別鶴道:“花公子不是外人,有話你儘管直說。”
“哦。”漢子道:“小弟經過多番打聽,終於問出頭緒了,那些買藥的人,最後,最後竟……”
江別鶴怒道:“真囉嗦,鐵姑娘如今危在旦夕,你還婆婆媽媽的!”
漢子便一口氣道:“買藥的人,最後把東西全部送進鐵府了。”
“什麼?”
花無缺道:“這位兄臺,你能確定?”
江別鶴也勃然道:“放屁!你說哪門子胡話?”
“哎幼。”那漢子叫屈道:“江兄,花公子,我冤枉啊,毀清譽的事情誰敢亂講?鐵老前輩此前還給我當過媒人呢,要不是人命關天,我又怎麼會說出來?”
花無缺長長地出口氣,眼睛變得很冷:“江大俠,既然情況如此,這一趟看來是非走不可了。”
江別鶴更加難受:“愚兄還曾懷疑過,揚州城裡究竟誰有那麼大能量,可以在同一時間,在多個地點,把所有的藥材搜刮乾淨,萬萬沒想到,兇手竟是……除了他本人之外,別人好像也做不到。”
花無缺斷然揮動衣袖:“走!”
等到他焦急地先行一步,江別鶴跟在後面露出笑容,喃喃自語。
“世上沒有我害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