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啟良道:“熊縣令又來了,他想要見您。”
餘恪點了點頭:“把他帶過來吧。”
熊榮波走進營帳,見到餘恪時,直接就給他跪了下來,叩了一個頭。
“下官熊榮波,見過餘大人。”
餘恪皺眉道:“熊縣令,你這是做什麼?”
“下官此前豬油蒙了心,竟想要做勞民傷財之舉,實在該死,望餘大人饒恕下官,給下官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熊榮波跪在地上,一臉悔改的模樣。
話說清朝的官員都是這樣,見到上官動不動就下跪。
百姓見到縣令要跪,縣令見到知府要跪,知府見到提督也要跪,一層一層跪上去。
唯一不需要給人下跪的,恐怕只有皇帝。
哦不對,現在的光緒帝估計也得天天給慈禧跪安呢!
要不是餘恪再三吩咐過,他手下那些兵將,見到他時也一樣會行跪禮。
“熊縣令,你先起來吧。”餘恪淡淡道。
熊榮波站起身,咬了咬牙:“下官對餘大人,對張總督,對朝廷一片忠心,日月可鑑。”
說著,熊榮波從衣袖裡取出厚厚的一疊銀票,雙手遞交到餘恪面前。
“這裡是五千兩日升昌的票號,還請餘大人收下。”
餘恪有些不太理解:“……熊縣令這是何意?”
熊榮波道:“蓮花縣遭七十二地煞教賊匪襲殺,致使蓮花縣近千百姓身死,下官有不可推脫的罪責……”
餘恪接過銀票,打斷道:“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錢我就收下了。”
熊榮波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多謝餘大人。”
“把甘啟良叫來。”
餘恪揮了揮,熊榮波識趣地退出了營帳。
過了一會兒甘啟良走進營帳裡。
“餘參謀。”
餘恪親自給甘啟良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甘啟良有些受寵若驚。
餘恪眼眉低垂,嘆了一口氣。
餘恪直言道:“啟良。我過幾天就走了,你要接替我的位置,將橡膠廠建好。”
甘啟良聞言大為震驚:“餘參謀,這是為何?下官哪擔得起如此重任?”
餘恪道:“你可以的,我這兩天會出一份詳盡的計劃書出來,包括如何建廠,如何分配勞力,如何製造橡膠以及橡膠製品。你儘量按照我的要求做就行。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甘啟良問道:“餘參謀,你要去做什麼?”
餘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刺殺慈禧這種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等我走了以後,若是有人來問我去哪裡了,你就說我有急事回佛山去了。”
甘啟良點了點頭:“下官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