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
姜長明望著封存著餘恪魂魄的蠟偶。
“我根據你錄入道籍的生辰八字,測算了你的命數。”
“早在三十六年前你就該死了,可你的骨齡只有二十三四歲。”
“並且你這張臉也是短命之相,不可能活到現在。”
“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或者說你到底是什麼?”
姜長明盯著餘恪,灼灼的目光彷彿要穿透他的靈魂。
餘恪沒有回答,一言不發。
姜長明又笑了:“你不說沒關係, 我總會知道的。”
一個多小時後,姜長明終於拖著餘恪的身體走出了山林,來到路邊。
一輛馬車靜靜地停靠在這,車伕坐在前頭,手持著韁繩靜靜等候。
姜長明將餘恪抬上馬車後,自己也做上了馬車。
車伕抽了一下馬鞭, 馬兒鼻音一哼,緩緩啟步。
“你要帶我去哪?”
“富康縣。”
餘恪又問道:“你之前說我和你同樣是先天純陽寶體。”
“當年你得到的那門禁術是什麼?為何沒求得長生?”
姜長明聞言思考了一會, 輕輕點了點封禁餘恪的蠟偶的眉心處:
“當年我曾答應過一個人,將這門得自茅山禁地的禁術帶回茅山。”
“如今我將這門禁術完完整整的教給你,也不算食言了。”
和上次被傳授喚月煉形出竅法時一樣,一絲絲法力裹挾著一道資訊湧入腦海。
被傳授了一門十分厲害的禁法,餘恪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興奮的情緒。
第一次被法月,也就姜長明使用這種手段傳授秘法時,餘恪並未細想。
而如今身陷囹圄無法反抗時,餘恪才回過了味兒。
既然姜長明能將一段資訊塞進他的腦海裡。
又為何不能從他腦海中提取出一段資訊?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所有秘密,將在姜長明面前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
餘恪心裡久違的浮現出恐懼的情緒。
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他沒有任何底牌能用來制衡姜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