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霍元甲已經站上了擂臺,見證比武的鄉望與餘恪三年多前擊敗趙奎時的是同一位。
霍元甲的對手,出自津門本地一個教授戳腳功夫的武館,是那家武館的現任館主,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年紀,卻已有養髒境界,是個勁敵。
但霍元甲也不是易與之輩,三年時間,他也成功從鍛骨突破到了養髒。
而且看樣子養髒已小有火候,距離養髒大成也不算太遠了。
不到兩分鐘,霍元甲就將那練戳腳功夫的養髒武師擊落擂臺,贏得了勝利。
令餘恪意外的是,霍元甲竟也已接任了霍家拳館館主之位,而且收下了七八名弟子。
並且這些弟子有的看起來竟比他這個館主更年長。
餘恪見此皺了皺眉,遠遠地跟在霍元甲身後。
看著他在一眾黑衣弟子的簇擁下,進入了一家酒樓。
過了半晌,餘恪也走進這家酒樓,來到二樓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了一壺酒,幾樣小菜,自飲自酌。
一旁的霍元甲早早就預訂了一桌酒菜,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幾輪酒下來,在七八位弟子的恭維聲中,霍元甲醉眼朦朧,漸漸有些飄飄然了。
霍元甲的一位弟子扭頭看了一眼餘恪,又對霍元甲道:
“師父,這二樓就我們這一桌,旁邊那人一個人在這喝酒,看著怪礙眼的,我去把他轟走?”
霍元甲也沒思索,對著那弟子翻翻手,預設了他的做法。
那弟子得到了霍元甲同意,立刻站起身,向餘恪這裡走來。
“這位朋友,能請你換個地兒喝酒嗎?”
餘恪抬起頭來,來人是個二十歲左右身材瘦削的年輕人,嘴角長著一顆黑痣。
餘恪反問:“為什麼?”
黑痣年輕人叉著腰,笑容囂張無比:“你在這兒影響我們吃酒了。”
“怎麼,這酒樓是你們家開的嗎?”餘恪挑了挑眉。
“少廢話,快滾出去!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就要來抓餘恪的衣領。
餘恪目光一冷,一把捏住這人探來的爪子,用力一握,便將他的手骨捏得碎裂。
手腕一翻,黑痣年輕人的整條手臂幾乎要被扭得脫臼,不得不跪在地上。
直到這時他才來的及慘叫出聲。
但才剛出聲,又被餘恪踩在臉上,慘叫聲戛然而止。
餘恪出招狠厲,但也不是一點情面都沒留。
這黑黑痣年輕人看著傷得挺重,但最多休養三四個月,就能完全恢復。
餘恪望著霍元甲,冷冷出聲道:
“霍元甲,你真是什麼人都敢隨便收進門啊。你這些徒弟的來歷,你清楚嗎?”
霍元甲見徒弟被收拾,蹭的站起身:“你是誰?敢打老子徒弟!”
“老子?”餘恪獰笑出聲,雖斗笠仍然擋著臉,但用上了自己的聲音。
“你再說一句老子?”
霍元甲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細想,卻見餘恪將他那位徒弟整個人都砸了過來。
他不得不雙手接住徒弟,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黑痣年輕人向霍元甲慘聲哭訴:
“師父,你要替我做主啊,這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右手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