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荃嘆了口氣:“我這次也是不得已才過來佛山避難啊。”
餘荃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地說了一遍。
餘茼聞言也很憤怒,最後哼了一聲:
“我看要不了多久,這碌碌囊蟲就會自食惡果。大哥你也彆氣了。事在人為,為這等人也不值當。”
“京津鬧風溫的事兒我也聽說了,朝廷已經出手,疫病已經控制住了,不會再擴散開來。”
說著,餘茼突然一把抱起一旁的餘恪,用鬍子戳餘恪的臉:
“哎呦喂,這是我家恪之啊,一轉眼又長高了不少!”
餘恪臉色僵硬地扭過頭去。
我幾十歲的大老爺們,居然還會有被人當孫子抱在懷裡的一天……
“二爺爺,我要上茅房!”餘恪假裝肚子疼。
“好好,福二,帶他去茅房!”餘茼吩咐道,放下懷裡的侄孫兒。
餘恪忙不迭跟在僕人背後地向內堂跑去。
……
半個月後,餘家後院。
餘恪光著上身,一板一眼地練習著小梅花拳。
院子角落擺著幾副躺椅,餘荃和餘茼在樹蔭的遮蔽下喝著涼茶,好不愜意。
時不時對著餘恪指指點點,或發出幾聲怪笑。
來到佛山半月有餘,餘恪已經適應了南方潮溼悶熱的氣候環境。
和在北方津門一樣,餘恪第二天便開始雷打不動地練習童子功,學習醫術。
二爺爺一家見了都十分驚訝,紛紛誇讚餘恪努力用功。
因為風溫一事,這一年的春節沒過成,畢竟春節來臨時,餘恪一家人都還在船上。
船上的日子是真不好受,衣食住行各個方面都很不方便,也沒地方可供餘恪練武。
童子功一個多月沒練,餘恪感覺功力退步了不少,動作沒以前那麼利落了,但也兩三天就練了回來。
倒是養善書中的養氣之法進步不小,船上晃得厲害,看書很不方便,餘恪只好修煉養氣之法打發時間。
名字雖然叫養氣之法,但他感覺這門養生法門更像是西幻小說中的冥想法。
每次修煉一個時辰養氣之法,都會讓他感覺頭腦困頓,提不上精神,所以他才在晚上睡前練習。有助睡眠嘛。
餘恪曾經嘗試過,他最多能堅持五個小時,就會扛不住昏睡過去。
這養氣法的確有些奇異的效果,至今練習了兩三個月,他發現自己的思維比以前靈敏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