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木吒御使的遁龍柱根本不是曹承宣一招之敵,被其一手擒住龍角,一槍便打回了原形。
“賊禿休走。”
嘴上雖然喊得大聲,但腳下卻是未動。
曹承宣看著魯莽殺氣重,但其實心中極為有數,從木吒報出名號之後,其便知道這人打殺不得,自己一脈剛來到這西遊大世界,立足未穩,可不能和在蜀山世界一般任意妄為。
故而看到木吒逃走,也不去追,只是大喝一聲,嚇一嚇他罷了。
底下趙嚴也自鬆了口氣,和這些三代弟子不同,當初趙嚴為了求道歷盡千辛萬苦,這才拜入了餘飛門下,他卻是知道其中厲害的。
生怕這些弟子在上個世界一帆風順慣了,到了如今天庭顯聖的世界還不知天高地厚可就糟了,自己等人遭劫還好,要是連累恩師,那才是悔之莫及。
也不怪趙嚴如此小心,餘飛卻是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自己一脈也是真正的三清嫡傳,整個天庭有大半正神都是自家人。
等到曹承宣回到身旁,趙嚴也收了幻陣,長安百姓們只看到老和尚被曹承宣打跑之後,這個年輕道人便自顧下了臺,而那三個躺在地上的老和尚卻是屁也不敢放一個,引來了一陣噓噓之聲。
趙嚴的幻陣範圍極廣,只能瞞住普通百姓,卻瞞不過有修為之人,三個老僧看到曹承宣如此勇猛,連觀音菩薩座下童子都被打的狼狽奔逃,如何敢有二言。
從這也能看出,西遊大世界雖然高人眾多,大羅都不少,但底下這些修行之人,道行可能不低,但心性比之蜀山世界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白眉,尊勝禪師等那個級別的大阿羅漢自不必說,便是苦行頭陀也是心性極為堅韌,對別人狠自己也極為狠辣,為了道統便是魂飛魄散也毫無畏懼。
而木吒出自名門,被觀音菩薩帶在身旁調教了不知道多少歲月,道行倒是不差,但心性便一言難盡了。
三個老僧相互攙扶的離開了水陸大會,一路行去,都有百姓的噓聲,而樓觀道的那名道人也已經收功起身,來到曹承宣處行禮感謝。
“樓觀道許立謝過道友。”
曹承宣連忙回禮道:
“許真人不必客氣,貧道也是看不慣那群禿驢貶道尊佛而已。”
許真人聞言嘆息道:
“哎...奈何,罷了,不提了,不知諸位道友在何方落腳,待得貧道打理一番,再來好好謝過。”
趙嚴微微一笑,接過話頭笑道:
“許真人不必如此,都是道祖弟子,如此一來,還顯得生分了。”
趙嚴等人的爽朗也感染了許立,這位樓觀道的道人也笑道:
“是貧道著相了,諸位道友如不嫌棄,可去我金仙觀一敘?”
趙嚴開口,曹承宣便閉口,雖然如今兩人道行相差不大,但畢竟是長輩。
趙嚴沉思片刻後,便點頭同意了,反正眾人也只是隨意逛逛,來到報國寺看這什麼水陸大會也純粹只是湊熱鬧罷了。
許立大喜,帶著眾人便往金仙觀而去,在一路上的交談之中,趙嚴也知道了這樓觀道以前乃是皇家宗廟,這金仙觀更是當初李家的死黨,只是當初玄武門之變站錯了位,這才被當今唐皇所厭,落寞了下來。
據其所說,這金仙觀祖師當初憑著扶龍之功也是成就金仙的人物,上了天庭領了神位。
話裡話外的顯露自己出身名門,趙嚴聽得好笑,知道這位許道人這是在掩飾敗給那迦葉禪和尚的尷尬,也不說破,還捧了兩句,令得許道人更是將趙嚴引為知己,讓趙嚴哭笑不得。
金仙觀就在長安城,還是長安城最為繁華的東城坊,只見道觀佔地不下三十畝,裡面有上百房屋,一個房頂都貼著金箔的大殿,更是金光燦燦。
只看其氣象,便知道許道人沒有誇大,看來這金仙觀當初的確是闊過的。
只不過這道觀貼金箔,實在有些違和,只聽過佛像要用金身,可沒聽過道祖金身的說法,這讓趙嚴等人頗為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