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客套了片刻之後,嵩山眾人與封不平等都沒說正題,嶽不群也只能放眾人上山,一同前往正氣堂。
來到殿外,成不憂看著正氣堂三個字,不由的冷哼一聲,封不平按住了他的肩膀這才沒罵出聲來。
眾人入了正氣堂後,丁勉從懷中取出五嶽令旗,指著封不平等三人對著嶽不群道:
“嶽師兄可認識這三位師弟。”
嶽不群看了看封不平後嘆息一聲道:
“十幾年的師兄弟怎麼會不認識。”
丁勉一笑,道:
“嶽師兄認識便好,這三位師弟也是華山門人,前不久找上了左師兄要他老大家主持公道,說岳師兄這掌門之位乃是陰謀得來,左師兄便讓小弟帶著這三位師弟前來佐證。”
嶽不群沒有理會丁勉,而是看向封不平說道:
“封師弟,當初師父將你們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為你們治好傷勢,你們也發誓從此隱姓埋名,永世不回華山,今日這番又是為何?”
封不平沒有答話,只是看著手中的長劍,一旁的成不憂起身喝道:
“嶽不群,你也休要用大言來壓我們,寧師伯的恩情,我們從未忘記,但是我們師父師伯的仇怎麼辦?當年劍氣之爭,你們氣宗用卑鄙手段將風師叔騙去江南,乘機發起鬥劍,我劍宗上下被殺的一乾二淨,只有我們三個苟活了下來,還不能以華山弟子自居,你可知道我等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
嶽不群嘆息一聲,沒有回話,衝著丁勉問道:
“左師兄是個什麼意思?”
丁勉將令旗舉起,大聲道:
“盟主令,如封師弟所言為真,便請嶽師兄將掌門位置讓於封師弟。”
嶽不群點了點頭,說道:
“嶽某並不貪戀掌門之位,只是如成師弟所言,如果嶽某退了這一步,如何向師父交代,如何向死去的師叔師伯們交代?”
丁勉大聲喝道:
“看來嶽師兄是不想尊令,那便怪不得我等了。”
說完之後,便要準備直接動手。
便在此時,一直沉默的封不平起身攔住丁勉,看著嶽不群道:
“劍氣之爭,大家都身不由己,封某隻是一個孤兒,從小蒙恩師收養,師伯師叔們也待我如子侄,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的血色,這些年來常常從夢中驚醒,師父師伯們一直問我,為什麼不幫他們報仇?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師兄應該知道我的感受。”
嶽不群聽後。楞了一愣,悲涼一笑:
“怎會不知呢,當初我們還是要好的師兄弟,大家一起練功學劍,過得好不快活,突然一夜之間,便成了生死仇敵,大家你殺我,我殺你,沒有任何理由,只是因為你是劍宗,我是氣宗,我胸口的疤痕即便過了幾十年依然常常作痛,這是被我最敬愛的師叔紅著眼,一劍當胸穿過。”
說完之後,眼中有些婆娑的看著成不憂道:
“我還記得,當初成師弟,才那麼一點大。我們兩人將他從死人堆翻出來的時候,他迷糊的念著:師叔你為什麼要殺我?一夜之間整個華山便只剩下我們六人。我一輩子也忘不掉。”
說著朝自己的腰間比劃了一下。
提起了當年那個夜晚,不論是嶽不群和甯中則,還是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