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策的好處到底在哪?”
張讓有些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然後開口詢問道,許攸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
“此策最為好的地方,真如韓式說的那般,苦肉計。”
許攸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張讓大人,這些年,為了陛下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張讓大人前去稱述賣官制度的弊端,甚至願意自己交出所有權力,只為陛下可以廢除這賣官制度,那樣陛下也會念及張讓大人此前的苦勞,因此陛下必然會讓張讓大人隱退,張讓大人必然就可以全身而退。”
許攸的話,似乎還是讓張讓信服的,張讓微微點了點頭,若當真是如此,那這個計策還真是一個上策,但是許攸的話還沒有說完,而是繼續對著張讓緩緩開口說道。
“而此計保底是張讓大人全身而退,但是陛下乃是一個對於有功之臣重賞的賢明君主,因此張讓大人此前的苦勞,陛下也會念及,說不定會賞賜張讓大人一些官職。再者,張讓大人在危難之時,對於陛下忠心不二,陛下也不會那般絕情。”
許攸的話,讓張讓回想起此前的種種,他目下最為失望的,就是劉宏極有可能要拿他的項上人頭,去平息天下人的怒火,但是張讓有如今的惡行,還有天下人的憎惡,全都是拜劉宏所賜,畢竟是劉宏將他一步步送到了那個天下人都憎惡的位置,天下第一奸臣的名號,並非是他的本性,他只是在權力中心迷失了本來的初心,亦或者劉宏就是想讓他成為那種天下第一大奸臣,想到這裡的張讓,不免嘆息了幾聲,他與劉宏君臣一場,亦或者劉宏將他從一個小小的太監,扶持到這天下僅次於劉宏的位置,張讓也在其中享受了不少的好處,因此張讓並不責怪劉宏,只是責怪自己迷失了自我。
“若是按照你的話,你也覺得我如今只能如此行事,來換取陛下的諒解?”
張讓緩緩開口詢問道,許攸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張讓開口說道。
“此計甚妙,張讓大人若是如今坐以待斃,或許....”
許攸沒有說下去,而是搖了搖頭,張讓看到許攸的表情,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若是我前去尋陛下,歸來之時,可能一無所有,你還會建議我前去尋陛下嗎?”
張讓嘆息了一聲,然後看了看許攸,許攸臉上沒有什麼變化,而是十分的平靜。
然後,許攸緩緩開口說道。
“我乃是張讓大人的門客,我考慮的乃是張讓大人的安危,而並非自己的前程。”
許攸說話時十分平靜,但是張讓的臉上卻是洋溢著欣慰,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他這輩子被太多人背叛了,就比如最近的鐘聶反叛,因此他對身邊的人多有猜忌,但是許攸如今的話,幾乎是穩住了自己在張讓心裡的地位。
“備車,我要進宮面見聖上。”
張讓對著一旁的侍衛說道,侍衛輕車熟路,便緩緩退了下去。
“張讓大人,那我就在府中靜候佳音。”
許攸見到張讓就要離去,便緩緩起身對著張讓行禮,然後緩緩說道。
張讓微微點了點頭。
而如今的韓式已經乘坐上馬車,暗處兩個大漢看著韓式的馬車,一個大漢微微說道。
“這韓式的警惕性太重了,一時還是找不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