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廣宗之地,經過韓式等人的努力,也算是安穩了下來。
而這皇甫嵩將原本的隊伍,也分佈向各州郡調回,而郭汜帶著牛輔的屍體也草草退去,自然也派了不少人馬,前去冀州尋找劉備三人的資訊。
而彭城的丁原,差人給皇甫嵩送來了一份信件,信件內容簡明扼要,他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皇甫嵩見到這丁原的信件,將韓式喊了過來。
“韓式將軍,這丁原當真是病疾纏身?”
皇甫嵩雖然從這信中讀到,丁原因為病痛纏身,而無法帶兵打仗,但是最近他觀測這韓式的手下,與尋常士卒不同,而丁原雖然不能親自帶兵出馬,那前幾日見到的張遼,不可能也不露面,這自然引起皇甫嵩的警惕。
“皇甫嵩大將軍,這丁原是否病痛纏身,這並非關鍵所在吧?再者,這丁原與那袁紹素來不合,但那袁紹又在彭城做客,皇甫嵩大將軍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韓式沒有點破,但是還是給皇甫嵩一些提示,這皇甫嵩聽到韓式這麼說,點了點頭。
這袁紹現在被關押在彭城,而廣宗之戰已經結束,這丁原自然也沒有留下的必要,這一份信件,無非是請求皇甫嵩讓他退回幷州,亦或者他直接告別的信件。
“如此這般,倒也只好如此了。”
皇甫嵩想了想,然後俯下身提筆寫信,這韓式見皇甫嵩寫起信來,也要退下,但這皇甫嵩將他叫住。
“韓式將軍,此次戰役,我都有疑惑,不知韓式將軍可以為我解答嗎?”
皇甫嵩提筆寫著,然後問道。
韓式轉過身看了看皇甫嵩,皇甫嵩乾笑了兩聲。“韓式將軍,這南城到底是如何而破,這張梁的項上人頭,你又如何取得?再者,雖有宛城之事,但韓式將軍處理起廣宗的事務,為何也如此順手?”
皇甫嵩三連問,讓韓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摸著下巴。
皇甫嵩見韓式這樣,直接說道。“韓式將軍原本乃是黃巾軍吧?韓式將軍不必惶恐,這乃是陛下密詔所言。”
韓式聽到皇甫嵩說自己是黃巾軍的時候,心裡捏了一把汗,然後聽到皇甫嵩說劉宏已經知道了,一時間居然不知該如何處置此事。
但是,他轉念一想,這劉宏居然可以召見自己,那必然就是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然後韓式緩了一口氣,對著皇甫嵩說道。
“不瞞皇甫嵩大將軍,我與這賊首張梁做了一筆交易。”
韓式心中思量了片刻,還是準備坦白而言,這皇甫嵩停下了筆,然後對著韓式說道。
“不知韓式將軍所說的交易乃是什麼?”
韓式聽到皇甫嵩的提問,沒有猶豫,而是直接回答道。“用黃巾軍所有精悍士卒的性命,來換這南城幾萬老弱婦孺的性命,包括張梁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