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一點,我說的是第一任德國隊長,那是在黃金海灘的灘頭陣地,德軍當時的火力非常兇猛,他們憑藉著高地上的地堡朝著我們的登陸艇掃射,我們一船有十三個兄弟,最後只有我活了下來,絕大部分都在跳船登陸的時候中彈死了,剩下的都在充分的路上,倒在了MG42的掃射下。”
“我很害怕,沒人不害怕,我想德軍同樣也害怕,他們正在承受我們的艦炮轟炸,以及大批戰鬥機的低空掃射。”
“我們連的人在剪開灘頭的鐵絲網,炸燬灘頭的反坦克樁之後,全連只剩下了七個人。”
“當時,我們以為德軍要撤退了,他們的防空機槍沒了,88炮沒了,高地地堡也被艦炮轟爛了,他們沒有了任何屏障,他們要失敗了。”
“但他們沒有撤退,反而還發起了反攻,這與我們預料的出現了很大的偏差。”
“那是一輛黑色的虎王坦克,還有十幾輛黑色的虎式,他們在廢墟陣地上又組織了一波反擊。”
“然後一個德國軍官便出現了,他就那麼舉著一面黑十字盾牌,握著一把MP40朝我們的灘頭陣地衝上來了,老天保佑,我們當時的陣地上至少有十二挺重機槍和六輛謝爾曼。”
“他用那面盾牌擋住了我們的射擊,同時用手裡的衝鋒槍朝我們還擊,我們的火炮炸不中他,他太敏捷了。”
“我們都看到了,那個德國軍官穿著一身黨衛軍裝甲兵黑色軍服,背後披著一件繡著黑色尖銳十字架的披風,他有一副亞洲人的面孔,黨衛軍的裝甲師裡有個亞洲人,我們都不敢相信。”
“他就那麼在戰場上到處穿梭,滲透和穿插著我們的陣地。”
“他很紳士,一旦有人投降,他便會立刻停火,遇到兩方傷兵,他也會停火。”
“我們當時沒有開槍,看著他將一名受傷計程車兵拖到我們的陣地上,隨後他再次舉起盾牌,我們便再次交火。”
“他被稱為德國隊長,雙方都知道他,我想德國佬那邊一定將他當作了英雄,直到他突然消失,後面大家就都知道了,第二任德國隊長在戰後接過了他的黑十字盾牌。”
《血腥灘頭》回憶錄
美軍第62師第3團倖存老兵巴奈爾*席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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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柔軟的床上,我經常做噩夢,然後猛地驚醒,然後慶幸我自己此刻不是在巴斯通森林。”
“他叫海因裡希*馮*阿登,巴斯通森林就是他們的歷代封地,我認為到了戰爭後期,德國隊長應該只是為了捍衛他的阿登大森林地區,從而最後打了那一場突出部戰役,不讓他完全可以提前消失。”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跳傘的那一晚,諾曼底沿岸的一個小村子裡,我們中了他的埋伏,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我們會去那裡一樣。”
“他那些奇怪的黑十字師士兵包圍了我們,村子周圍還燃起綠色的火焰,很多時候我都在懷疑那一晚只是因為壓力太大而產生的幻覺。”
“他沒有殺我,沒有殺我們E連的任何一個人,只是和我們閒聊,如同是坐在巴黎的街邊咖啡店中一樣。”
“德國隊長對我們似乎很感興趣,似乎對101空降師極其瞭解,而且這種感興趣化為了一種好感,這在我們第二次在巴斯通相遇的時候得到了印證。”
“那一晚他還幫助我們標出了諾曼底沿岸地區所有的德軍防空火力點,讓我們的推進計劃大大加快,這也是我一直堅持認為的,第一任德國隊長並不效忠於元首,他只是在為自己的某些目的而作戰。”
“我知道他沒有戰死,他很可能現在還活著,隱藏在某個地方過著平靜的生活,也許就在觀看你們現在拍攝的《兄弟連》。”
“有一天,孫子問我,爺爺,你是戰爭中的英雄麼?”
“我說我不是,但我與英雄們一起服役,作戰,為敵。”
《兄弟連》拍攝採訪花絮
101空降師E連上尉迪克*溫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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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的子女將踏上征程,他們將渡過英吉利海峽,參與這場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登陸行動。”
“他們之中,也許會有許多人會因此而負傷,因此而戰死,但他們的付出是為了保衛自由的世界,將罪惡的法西斯消滅在柏林。”
“願上帝保佑他們所有人,願上帝保佑他們所有人的靈魂。”
Dday,“霸王行動”前夕,丘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