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原樂花費兩秒才恍然大悟。
八成是因為雙胞胎姐妹的什麼感應,導致隔壁的七月晚上睡得特別奇怪!
“其實,我倆沒做啥。”
“沒什麼?你確定?”天海七明月睜開了一直斜側的眼。
“只是睡得比平常晚而已,”神原樂與她錯開視線,撓撓臉頰,“真沒啥。”
“是麼,我半夜喉嚨乾澀,莫名想喝水,兄長有沒有什麼頭緒?”
“......沒、沒有,完全沒有...”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沒有?”
神原樂立刻回答:“沒有。”
天海七明月不屑的眼眸對他上下一掃,“臉色蒼白,眼白過多,眼光飄忽,按照中醫的體論,這叫腎氣不足。”
“......沒事,我身體好。”
神原樂嘴角一抽。
天海七明月擰住了他腰上的肉,精美臉蛋主動迎向嘴角略微變形的神原樂,“兄長的身體,很好是吧?有多好?”
“......隔幾分鐘就沒問題了。”
“隔幾分鐘就沒問題了?姐姐的身體是不是也很好?”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但從琉璃經常鍛鍊來看,她的身體肯定也很好。”
“然後,你從晚上十一點半,一共折騰到了晚上凌晨三點是吧。”
“你咋知道——嘶~七月,你快鬆手,真的疼。”
“因為我到昨晚凌晨三點都睡不著覺,你背後還沒被開洞呢,兄長,說什麼疼啊。”
“那你多捅幾個,你痛我也痛,這樣就公平了。”
天海七明月收回了手,“你怕死麼,兄長。”
“怕死?”神原樂摸了摸腰上的肉,“我從不怕這個,就算是現在要我去跳樓我也做得到,說實在的,就算是你現在拿出一把刀捅在我身上,我也完全認可你這麼做。”
天海七明月沒從他的話裡看出玩笑的意思,是真心話。
“那為什麼不去?”
“因為心中還有牽絆,七月,我從來不為自己而活。當有一天你和琉璃,以及阿鈴都不再需要我了,我離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就像你小時候離開那個家遇到我一樣。”
天海七明月能體會到他話裡的這種感受,因為這本來就是她一輩子都在意的事情。
她無言了幾秒,又將雙手抱起來,側臉說道:“最討厭的就是主動放棄自己生命的人,兄長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吧。”
“什麼?”
“你這傢伙還不知道欠了我多少債,用整個後半生來償還都還不夠,想死?想跳樓?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神原樂看著她平澹又鎮定的側臉,微笑道:“一句捨不得我死有這麼難嘛。”
“行了,吃飯去吧,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天海七明月關上了房間的門,自顧自地說著,獨自轉身走上了酒店走廊的毛地毯。
神原樂目送少女逐漸走遠的清麗身姿,笑了笑,“都是傲嬌。”
*
酒店有專門的自助餐早餐,憑藉著訂房間時拿取的餐券就能去參加。
大體都是些大坂的特色食物,與神原樂在東京吃過的味道還是很不一樣的。
阿鈴還不知道早上居然還有自助餐吃,一聽這個,連忙就去幫還沒起床的天海之雪穿衣服,拉著她到了酒店五樓的米其林級餐廳。
“感覺,還是老哥做的早餐好吃一點。”神原鈴晃了晃手中的黑松露,“搞不懂這玩意兒有啥好吃的,大廚的水準也就這樣,一般一般~”
天海九琉璃也感覺到了奇怪,“明明是很好的餐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