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這東西啊,又不一定是要平時那個有能力、有自信的琉璃,沒必要時時刻刻都和那樣的琉璃一致,琉璃本質是個很需要人愛的女孩,與這一點並不衝突...相反,琉璃你需要我,喜歡我對你的行動,對我來說,反而有一種反差的可愛。”
“意思是,有自己自信的自己,和沒自信的自己...可以一起存在...?”
“對,就是這樣。”神原樂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這讓本就在他懷裡的天海九琉璃,臉上多出了一些羞澀與甜蜜。
“我期望在世界的舞臺上看到那個富有魅力的琉璃,但同樣的,我也期望在我懷裡,看到一個害羞的,想要得到我喜歡的琉璃...這並不衝突。”
“...樂君,還好意思說,”天海九琉璃在他懷裡抬起了眼,眼中滿是抱怨和不滿,
“回來之後好多時間都陪七月,說好的二四六的時間歸我呢?”
“咳咳,”神原樂清咳了兩聲,
“因為留你有時候要去忙學生會的事情啊,我去找你你也說自己在忙事情...我不只能去文學部找七月了麼?”
“...是不是......”天海九琉璃聲音輕如遊蚊。
“是不是什麼?”神原樂追問。天海九琉璃雙手撐在他的胸口,離開了他的懷抱,帶有一點質問的意思:“是不是樂君揹著我偷偷和七月親嘴去了?好多時候都在樂君你的身上聞到七月的味道。”
“這真沒有!”神原樂連忙對位於上方位的天海九琉璃笑著解釋,
“七月又不會讓我隨便親,按照她那套說法,就是男人都喜新厭舊,親多了也就不愛了。甚至七月平時手都不怎麼給我牽,我要去牽她,她還把我手給打走。”在這個角度下,神原樂能借著月光見到琉璃睡衣領口的花邊,能見到她白皙脖頸下的鎖骨與溝壑。
“我也認同。”
“嗯?琉璃你也認同?”
“...男人的確是喜新厭舊,要不然你也不會喜歡七月...雖然七月和我長相一模一樣......現在樂君在這張臉上,看到的是七月更多一些,還是琉璃更多一些?”這句話可不好回答。
神原樂迎著她美不可言的臉,從肩膀上垂落的亞麻色髮絲,仔細想了想。
“琉璃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真話就是一半一半,我既會把你看出七月,也會把七月看成你...要問為什麼,因為你們兩人真的太像了,去看你們的這張臉,我都會在上面投影你們兩人。”
“那...喜歡我還是喜歡七月?”
“都喜歡。”
“不可以喜歡我更多一些麼?”
“現在當然可以喜歡琉璃你更多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從認識樂君開始,就越來越覺得樂君帥氣了...我還記得樂君你當時聽到我想吃東西,半夜端了好多東西來給我的樣子...那個樂君看著我吃東西,還會笑的樣子...為什麼要笑呢?明明是樂君你給我做的東西。”神原樂幾乎是被她按倒在自己的床上,被她自上而下地注視,還莫名的有點不好意思。
“那還不是因為看到琉璃你害羞臉紅了,平時那麼大氣陽光的女孩子在我面前會害羞,我也會覺得高興啊。”
“樂君為了忙那麼久做東西,不會累嗎?”
“這怎麼說呢,過程肯定是麻煩的,但一想到你吃的做的東西變得開心,我也開心了。”
“七月說的沒錯,樂君是個笨蛋。”
“這琉璃你可就別聽七月的話了,她啥都不懂。”
“笨蛋。”與阿鈴頑皮似的
“笨蛋”不同,天海九琉璃的
“笨蛋”是輕輕的,包含羞澀與喜歡的。
“謝謝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