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宗一郎的身旁是一位位年齡在中年以上,白髮蒼蒼,向他跪坐著各個公司的高層,各位董事、常務。
他們毫無意外,都在打量著天海宗一郎臉上細微變化的表情。
“聽說,公司內部有人涉嫌貪汙而被逮捕,導致了他負責的幾個重要專案都陷入停滯狀態,業績下滑。”
只有流水聲的茶室被打破寧靜。
眾高層聞言紛紛低下了頭,顯得很緊張。
天海宗一郎慢悠悠地吃著西蘭花,等吃完之後,放下筷子,才繼續說道:“公司的名譽受到了損害,我們的客戶也受到了影響。作為公司高層,你們難道不應該對此負責?”
“.”
一眾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默默低頭,一言不發。
“說話。”
一位董事突然開口說道:“會、會長!這件事,我們確實沒有仔細監督好公司的運作。”
“僅僅是這樣?”天海宗一郎的目光掃向他,“我們的員工,是不是缺乏教育和管理?你們為什麼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對不起!會長,我們一定會加強管理和監督。”一位年輕人突然說道,並立刻上前,180°鞠躬,進行了土下座謝罪。
而其他那些年齡稍微大一點的中年人聽到這句話後,都不忍心去看他。
他們這群人最大也就是子公司下的董事,而會長是整個集團的最高決策者,負責整個集團指導公司的經營方針和戰略規劃,領導公司的發展;也是集團內部的最高權力代表,天海財閥的代表;
這個年輕人真是想在會長面前想露面想瘋了,才會說出這種幼稚的話來。
“對不起?一定會?”天海宗一郎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對這個年輕人完全沒有印象。對於他的謝罪更是無視。
剛才說過話的,名為永川的中年董事連忙介紹道:“會長,這位是我手底下剛剛晉升上來的新常務森脅.他經驗尚淺,但能力出眾。我們公司因為他帶領的幾個專案,業績已經在穩步提升。”
原來是一脈的。
“永川。”天海宗一郎淡淡地開口,又夾了一筷子西藍花放進嘴裡,“你所說的業績提升,就是你們三個季度的營業額只漲了五個百分點?”
永川董事不由生嚥了咽口水。
“這個.這個”
支支吾吾,連話都說不清。
天海宗一郎沒有再說話,甚至只是淡然吃著簡單的素食飯菜,“盈利沒有漲幅,公司還鬧出了這種醜聞,你作為主要負責人,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用我多說了,回去等通知。”
永川董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表情也跟著苦了起來。
“會長,會長!你,你聽我說,我跟了會長你十——”
他想要趕緊開口,想要努力辯解什麼,卻直接被突然開門的兩個人給拉了出去。
至於剛才說話的森脅常務?
天海宗一郎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接下來天海宗一郎又按照這些人在本次事件中所的責任劃分了懲罰力度,併為他們制定了一系列的目標。
儘管語氣和藹,但在場的老油條誰都知道。
誰要是做不到,那下場就和剛才的永川一樣。
安排完所有事物,董事和公司高層們紛紛向茶桌前的天海宗一郎與天海茂典鞠躬,戰戰兢兢說著打擾了的話,心有餘悸地一一告辭。
安靜祥和的庭院茶室,就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天海茂典說道:“永川你已經用了十幾年了。”
“但他老了。”
“即便如此,他也依舊做出過貢獻。”
“茂典,我說的是他的心老了。在貪汙這件事上,你認為他作為最高管理者會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