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為什麼全是姐姐的味道?」
這是在天海七明月回家之後,神原樂上洗手間時被她攔下來時她所問出的問題。
「這個嘛......」
少女重新站直身體,明明沒有表情。神原樂卻隱約看出來了她隱藏在深處的不高興。
天海七明月向他靠近,輕輕在他的衣服上嗅了兩下。
神原樂面對她這奇怪的動作被迫往後退了兩步,腳後跟抵到了牆角。
「全是姐姐的味道。」天海七明月收回了頭,抬頭看向他時重新站直了身體。
「七明月,你先聽我說。」
天海七明月直接打斷了渣男的發言,雙手交叉抱胸:
「兄長,你,和姐姐在房間待了多久?」
少女像是冬季冰洋一樣深邃到毫無感情的眼神直直凝睇他。
神原樂略微有些尷尬,瞅她這副不太高興的樣子,怎麼好像是自己處於了某種被老婆抓女幹了的狀態?
面前的小七月一動不動......
神原樂正色說道:「九琉璃,其實是邀請我去她房間打遊戲的。」
「打遊戲打到全身上下全都是姐姐的香味?」
「遊戲打著打著,染上一些味道也很正常,不是麼?」
「你認為我會相信麼?」
「這可是事實。」
天海七明月眼簾細微一閉,看透了他的想法:「那除了打遊戲,你們還做了什麼?你失身了?」
「失身?這玩笑可不能開啊,我很正經的。」
「正經的傢伙會天天盯著我腿看?」
「這是愛好,說真的,我超正經。」
「然後呢?趁我不在家,你和姐姐在搞什麼名堂?」
客廳通往洗手間只有一個拐角,這也意味著背靠牆的神原樂可以看見在開放式廚房後處理蔬菜的天海九琉璃。她颳著土豆皮,心情看起來輕快又愉悅。
與之相對,站在面前的,與她出生相差僅僅五分鐘的雙胞胎少女,正以那張比太平洋海面還平的三無臉蛋盯向自己。
這讓神原樂如芒背刺。
「心虛到還特意看一眼姐姐?」
心虛?
nonono,完全稱不上心虛。
按理說,九琉璃才算是自己實際意義上的女朋友。
神原樂其實更應該在九琉璃面前有負罪感才對。
不過這事也完全理不清,自己也說過了要對七明月負責。
要是——
沒有聲音。
天海七明月一句話也不說,頭也不回地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哐當。
一聲相當清脆的門響,七明月房間的門緊緊閉合,並隨後傳來反鎖的聲音。
這動靜甚至讓身後待在自己房間裡的神原鈴聽到後,都探出了頭來:「怎麼回事?」
神原樂看向天海七明月那緊閉著的靜靜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