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去的時候,神原鈴把雙手護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啊,原來是夢到自己揉她的肚子了。
小時候自己總是撓她肚子的癢癢,往往都能“咯咯咯”地笑到喘不了氣。
夢到肚子倒是不稀奇。
待了一會兒,神原樂覺得休息好了,剛準備起身。
“兄長每天鍛鍊的目的是什麼?”天海七明月眉頭一動不動地看著書。
“堅持啊。”
“堅持並不是為了堅持而堅持,每一項奮鬥的事物都需要一個支撐點,我問的是兄長心中的支撐點。”
“支撐點...嗯...”神原樂稍微思索了一陣,“怎麼說呢,我是覺得我自己現在不如你們。我感覺你們好像什麼才藝都有,而我除了會做飯,也就運動稍微比你們要好一點兒。”
......
“兄長...是姐姐近期要舉辦的獨奏會給兄長壓力了吧。”天海七明月從書上挪開目光,金絲眼鏡向神原樂揹著光的臉看去。
神原樂被她看得動作一滯。
好吧,還是七明月看得透徹。
的確是九琉璃最近要舉辦的鋼琴獨奏會給他這個現役男友很多壓力。
天海九琉璃的鋼琴獨奏會是邀請函式,也就是所謂的收到邀請函的人才能入場。
暫且不論這場演奏會的含金量有多大,能組織起一場鋼琴獨奏會,並向各界人士發出邀請函,神原樂就認為這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
那得多少認識的人啊,偏偏關注點還都在一個人的身上,稍微一個小失誤都得緊張到足以社死的地步。
神原樂承認,“嗯,你說得不錯。”
天海七明月:“實際上,兄長做俯臥撐就只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唉,我就想讓自己動起來,看起來沒有那麼閒。”
“兄長和姐姐所處的領域不在同一個方向,比不過也不用妄自菲薄。”
“倒沒有妄自菲薄這麼嚴重......七明月你認為我這樣的心理是從什麼地方開始出現?”
“無非就是姐姐的起點太高,交往的兩人相當於放置在了同一水平面上,感到不適也是正常現象。就像是我說的,兄長不需要失落,其實兄長並不弱,在整個學校你的成績也僅次於我和姐姐罷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七明月在寬慰自己?
“這件事啊...倒不是我自卑,而是我覺得我在鋼琴會這件事上,我不能幫到九琉璃什麼忙,對此感到很落空...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像是,她在做她的事情,我在做我的事情,我們好像在某些領域相隔甚遠,有一種遙遠的陌生感。”
“平時兄長和姐姐談戀愛有沒有過這種感覺?”
“沒有,”神原樂搖頭,“平時都很好,九琉璃也很平易近人,每天我們打打遊戲什麼的,也都很開心。”
“......”
天海七明月沒有開口了。
“怎麼?”
“單純是不想說話。”天海七明月這句話簡短有力,像是在下達逐客令。
接下來神原樂嘗試性的又詢問她兩句,可獲得的結果都一樣——她沒有任何回應。
神原樂開始思索,並給出答桉——
小七月這是吃醋了啊!
即便神原樂完全沒從她冰冷出塵的氣質上察覺出醋味,可他心裡就是有這種感覺。